钱可可一心认定自己已经失身的“事实”,不禁抱着脑袋连连叹息。
只是为什么她什么都回忆不起来呢?最后的记忆似乎只停留在贺晨逃跑一般远去的背影,以及她对常乐说——
钱可可脸色猛然一变!
对了!
她昨天已经彻彻底底地被贺晨甩掉了。
其实这个“甩”字用得不是太准确,毕竟她还没将他倒追成功。
钱可可有些伤心,但紧接而来的一个念头又让她差点从床上蹦起来——难道她就是因为受不了这个巨大的打击而随便找了一个人吗?这可能吗?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首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最重要的事。
在这一刻,她不由得暗自庆幸那个足够识趣儿的家伙,毕竟他至少还知道要在自己醒来前率先离开,不至于让彼此太过尴尬。
若这人能永远不出现在自己眼前,或者永远不要让她知道他的真实面目,或许今天这个哑巴亏她吃了也就吃了吧,只能认了。
她有些心虚地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一瞬间愣住了。
她的衣服居然全都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严格来说,她居然连外衣外裤都没有脱掉。
钱可可有些发愣地瞧着自己的身体,接着才后知后觉地去看她身边的位置——这张陌生的床上虽然并列摆着两只枕头,但除去她睡着时枕着的这个,另一只上面没有一丝被人枕过的痕迹。
她又接着掀开另一半的被子,果然,底下露出的床单也是板板正正,摸上去还有些冰凉,显然不像是有人曾躺在上面。
直到这一刻,钱可可一颗慌乱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看来她之所以会觉得自己浑身酸痛,一觉醒来也不解乏的主要原因都在于她昨晚是和衣而眠。
心绪平静之后,她终于能分出精力来打量这间陌生的屋子了。
其实这里的布局很是简单,几乎一眼就能瞧全,除了四周青灰色的墙面,就只剩下一张床,而墙面上打的金属架子连着一面衣柜,组合配套着电脑桌,这就是这个房间的所有家具。
虽然堪称整洁,但这毕竟是一间男性的卧室,对于钱可可来说,即便知道昨晚的自己平安无事,也不代表她可以这样放松警惕。
匆匆穿好鞋子,她急忙向房门口奔去,却又在中途折返回来,犹豫片刻,悉心将床上的头发一根根捡起,又将床铺好,力求做到表面没有任何褶皱后,这才长舒一口气,把房门轻轻关上。
不论对方究竟是谁,但他起码没有对她乱来,就值得她这样回馈对方。
钱可可蹑手蹑脚地走出客厅,偷偷地左右打量,在确定这屋里除了自己再无别人之后,这才终于放开手脚,大大方方地走到门口,握住大门扶手,往下一掰,向外一推,却不想门外像是有什么东西阻挡似的,她竟一下没能推开。
钱可可不肯死心,又用力推了推,这一回她总算听到了门外有人闷哼一声,心中一惊,透过已经推开的门缝一看,居然是赵翰北正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后脑勺。
这一看非同小可,钱可可吓了一跳,下意识将门“砰”地关上!
怎么回事?
为什么赵老师会在门外,还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