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常乐不明所以地瞧了周老一眼,又看了看贺晨,最后才把目光放在了夏老师和赵翰北的身上,“这是怎么了?”
“周爷爷,我和常乐是好朋友,您没必要这样。”贺晨十分给面子地解释道,“说起来其实我也觉得这太小题大做了,但是架不住她非要带我过来,我拗不过她,就只好来了。”
“乐乐,是这样吗?”周老不信道。
“嗯......”常乐想了一想,觉得这种说法也没什么错误,便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夏老师看出周老有些尴尬,立刻问上一句,“贺晨,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贺晨抬了抬自己贴着膏药的手腕,“医生说......欸?乐乐,医生说什么来着?”
“啊?”突然被贺晨这样亲密地称呼一声,常乐有些没能反应过来,但长辈和老师们都在的场合下,她也不好纠正对方的这点小口误,只能顺着他的问话回答道,“只要三五天注意别拎重物,好好养着,到考试之前恢复应该不成问题。”
“啊对,你看我这记性,还好有你陪我一起。”贺晨颇为腼腆地笑了起来,在常乐嘴角抽搐,忍不住想骂一句“变态”之前,刚刚好收起了这副与他十分不相配的神情,正色道,“夏老师,常乐跟人有矛盾了,我怕对方会让她在这几天里遭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能不能请您给她安排一间离老师宿舍很近的安全地方?”
周老在他说这话之前脸色一直都是有些发青的。
眼前这个心机深沉的臭小子,摆明了是要瞧他的笑话。也怪自己刚刚得知了检查结果,心绪难免有些波动,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认准的常乐身边多了这样一个男生存在,难免为周天麒有些不安,进而才有了这样失态的表现。
但他的思绪很快就因为贺晨的这一句话而收敛起来,接着皱眉沉声道:“你在说什么,谁跟乐乐过不去?”
贺晨瞧他一眼。事关常乐,他也没了捉弄对方的心思,直接简明扼要地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大家讲了一遍。
夏老师和赵翰北听后都不禁有些傻眼。他们知道常乐被人灌酒的事情,但却根本没往更深的层次去想。
虽然这里涉及到的许多人早就过了十八周岁的年龄,但毕竟在画室里她们的身份就只是学生。而他们身为老师,对于学生总会有着天生的警惕心放松。
可若是按着贺晨从蒋皓那里听来的说法,如果昨晚赵翰北没能及时出现,那常乐会遭遇些什么岂不是难以预料?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听贺晨一一讲完,夏老师难以置信地瞧了常乐一眼,震惊道,“你呢?你也能肯定吗?”
常乐毕竟还是相信眼见为实的东西。虽然贺晨说得信誓旦旦,但她也不能因此就在没瞧见的情况下拍着胸脯保证些什么。
但有一点,她是亲身经历过的。
“夏老师,有一件事可能你们都还不知道......”
常乐将众人拉到一个偏僻角落里,慢慢将她们宿舍里的“传统规矩”说给了在场的几位男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