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觉着自己肮脏?
在她的梦境里,姓贺的小子连被她用脚踩的资格都没有!
也不知是昨夜滋润,通体舒畅,还是因为这个梦境实在太合心意,王锦整个人昏昏沉沉,嘴角的弧度分外上扬,纵使腹中饥饿,也不愿醒来。
龙老师停下他那有些拍红的手掌,站在房间门口左右为难。
也不知这个王锦究竟在搞什么鬼,自己已经拍得这样大声,她居然都听不见?
龙老师在这一刻深深地后悔自己没有带上一位女性教师一块儿前来,那样的话至少他还能够亮明身份,以安全为由让那女老师去前台申领一张备用的房卡,进去一探究竟。
算了,再拍最后一次,如果依然毫无反应,那他就只能不顾王锦的脸面,找一位酒店里的女性员工代劳。
想及此,他便再次试图敲门,却隐隐听得里边的电话铃响。
这是王锦手机闹钟的声音,龙老师一看手表,果然,指针正好指向正午十二点整。看来王锦虽然有心防着别人打扰好梦,却也还记得什么时间该出门吃饭加退房。
龙老师又在门口细细听了一阵,确定那闹钟的声音在中途被人按灭,这才又敲了敲房门。
“谁啊,大清早的!没看到门把手上的请勿打扰吗?”
王锦一只手伸出锦被,胡乱摸索几下,却没能摸到自己一贯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原本有些混沌的头脑霎时清明不少,一睁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这才回忆起自己的一晚风流。
她光着身子下床将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按灭,还来不及咀嚼那梦中的愉悦,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她只以为是酒店的保洁,便十分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谁想对方居然中气十足地回了一句,“我!”
王锦忍不住直翻白眼儿。
“我”什么“我”,谁知道你是谁!
她毕竟才刚刚清醒,脑子远不及平日活跃,纵然那声音有些耳熟,她也干脆没有理会,只拾了手机重新趴回到床上,打算瞧瞧都有谁联系过她。
龙老师见屋里没人回应,又重重拍了拍门板,大声道:“你起了没有!开门!”
王锦这下终于有些恼了。
对方不过是个保洁,至于这样步步紧逼吗?再说现在又没到退房时间,他是有病吧!
对,她怎么忘了,这毕竟是那个人选的地方,以他的品味来说,也就只能选到这种不入流的店面儿,一个保洁如此张狂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就连这里的经理都不怎么懂得怜香惜玉,技法粗糙!
带着满心对于龙老师的怨怼,王锦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套上一件散落在地的浴袍,一开门,也不细瞧,便对门外之人一通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耳聋眼瞎!都说让你看看门把手了,听不懂话吗?我不需要保——”
她的话戛然而止。
龙老师正带着梦里所没有的阴沉脸色冷冷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