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五指，在常乐的眼前晃了晃，“喏，看见没，你只要轻飘飘地说出一件能够打击到他形象的往事出来，卖给他的对手，你就能得到五十万，反过头来卖给他本人，你或许能再多拿五倍十倍的价钱。怎么样，心动吗？”

“心动。”常乐老老实实地答道。

江寻一怔，似乎没能想到常乐居然这样干脆，但她随后便恢复成往常那副懒散模样，靠进沙发深处，有些失望道：“哈……都一样。”

常乐奇怪地看她一眼，有些不解，“什么都一样？”

江寻没有说话，倒是常乐眼珠一转，想起之前朱鸣曾对自己说过的有关于江寻的过往。

对了，江寻出生在一个那样富庶的人家里，想必身上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除了长不大这一点付诸于表象，莫非她还有着什么其他什么事情被人出卖给了对手？

……她爸爸先后娶进家门的那两任妻子，那受了伤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那被传不详的瘟神体质……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按理说，这些事江寻既然不愿意说，她当然也不应该问。可是看着对方身上散发出明显失落的气场，身为朋友，常乐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江寻，我是很心动，因为你说的那些钱实在太多了，我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如果有一天它们统统摆在我的眼前，我说自己毫不心动，那肯定是假话。”

“只是心动不代表我就必须要行动啊。”

江寻还是一动不动地靠在沙发上，但常乐明显感觉到有两道阴冷的目光正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眼睛，但她知道，这一定是江寻在思考着她话中的真心。

“……那若是它们都明晃晃摆到你眼前了呢？”

“我也不知道。”

江寻呼吸一窒，突然大笑一声，无奈道：“……你可真耿直。”

“这也是我的优点。”常乐丝毫没有半分羞耻地说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如果这件事会让徐鹏感到伤心的话，那不论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去做的。”

说着，她自己也笑了起来，有些顽皮道：“但反过来说，如果这件事做了以后他并不会伤心，那我何乐而不为呢，到时候拿着钱两个人一人分一半多好啊，这叫此消彼长。”

“……你知道自己刚刚用了一个非常天真无邪的表情说了一件非常令人不齿的事情吗？”

“真的吗？这种程度就算是无耻吗？”

“……”

江寻看着常乐这般夸张的言语动作，心中隐隐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