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进了家门,却发现进不了屋门,苏立勋和李根英恨恨的将整个院子给翻了一遍,看到什么觉得可以用上的东西就给拿了,扔出围墙。
奉行的一个宗旨便是,苏三祥家里的东西全是他们的,拿这么一点点又怎么了,他们可是连门都没能进去。
苏立勋和李根英对苏三祥一家的无耻,那是刻画在骨子里头的,并不会因为一年的牢狱之灾而有所改变。
反而变本加厉,越是觉得苏三祥一家子都对不起他们,是苏三祥一家将他们给告到大牢里去的,因而他们有资格找他们讨回在大牢吃的苦。
无法发泄到具体的人身上,就发泄到他们的东西身上,这些用不到他们身上的东西便是无用的,统统毁掉。
将整个院子糟蹋的不成样子,将能用的统统扔出去,苏立勋和李根英甚至恶劣的在他们家拉撒。
看着被他们弄得不成模样的院子,苏立勋和李根英觉得心中的一口恶气发泄出来,这才满意的爬上梯子,翻墙离开。
把苏启祥和苏全祥给喊过来,将他们拿出来的东西给搬回家里。
全然不记得,曾经他们偷了苏三祥家的青丝炭被苏半夏闹得所有人都知道的那件事。
他们已经进过一次大牢,苏半夏的威胁,不痛不痒,大不了他们再进去一趟,但这一次,他们若是进去了,也得拖着某些人跟他们一同蹲大牢。
反正,他们皮厚实了,不怕。
有些人可能还没见识过蹲大牢是什么样子的,他们见识过的人,才不怕再次进去。
看谁皮更厚。
等从县城卖了东西回到家里的人打开大门,看到院子里一片狼藉,眼眶瞬间红了。
“哪个天杀的王八蛋。”苏半夏大声的喊了一句,扭头看向旁边的苏三祥。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苏立勋和李根英两个垃圾来过他们家。
院子不仅被搞的一团狼藉,在他们的面前,还有两坨屎大大咧咧的在他们门口的不远处,不就是在向他们挑衅。
苏三祥不敢跟苏半夏对视,他也很是心虚啊,因为他也觉得,家里被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跟爹娘脱不了干系。
“跟我走。”家里糟了这么多的事情,让苏半夏忍着,那是不可能的。
“好。”旁边的苏迎春和刘桂花立马附和。
至于苏三祥,则是低着头,完全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爹,你就留在家里。”就算苏三祥想去,苏半夏也不会同意的,她去了有啥用,拖后腿可能算的上他。
不用跟着出去,苏三祥松了一口气,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
苏三祥可以留下,苏半夏也没让他闲着,“爹,家里交给你。”
一团乱的院子,还有面前两坨屎,总得需要一个人把这里里外外都给弄干净。
猜测到两垃圾的屎尿,他们完全没有想要处理的念头。
“好,交给我。”苏三祥不介意留在家里打扫,拍胸脯保证。
苏半夏先去了一趟厨房,身旁跟着苏迎春和刘桂花,等三个人再出来的时候,每人手中拿着一把菜刀。
苏三祥手拿着扫把的手抖了两下,头低的更低。
刘桂花路过苏三祥的时候,冷哼了一声。
可以理解,他们想去找的是他爹娘,他不敢去。
苏半夏带着苏迎春和刘桂花气势汹汹的走了,路过田大娘的家,还打了一个招呼。
田大娘将早上看到苏立勋和李根英到他们家门口叫嚷的事情跟刘桂花道来。
苏半夏越发的确定,家里变成那样,就是那两个老不死的给弄出来的。
凶狠的冲到苏立勋和李根英的家,苏半夏站在门口,指桑骂槐,“有些人吧,就是不愿意做人,偷鸡摸狗就有他们的。”
苏半夏尽力的提高声音,让屋里的人能够听得很清楚。
苏立勋和李根英是什么人,他们怎么能够忍耐的了苏半夏在他们家大门口叫骂。
推开大门,叉腰站在门口,凶狠的与苏半夏对骂,“你个小贱人,苏家村这么大,你什么地方不去,就是要在我们家家门口嚷嚷。”
“你这个烂心肠、黑心肝的下贱货。”
“早知道你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当年就应该让你爹把你给掐死,省的祸害别人。”
……
“我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应该是投胎到你的肚子里吧。”苏半夏鄙视的扫了面前的李根英一眼。
投胎到她的肚子里,肯定上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受苦受累的还债。
苏半夏的鄙视,不加掩饰。
就是要让李根英看看,她苏半夏就是瞧不上她。
每次想到身上居然还流淌着对方的血液,苏半夏就觉得一阵恶心。
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跟李根英和苏立勋没有任何的关系。
“垃圾,小偷,贼人,贱人是谁,老贱人就是喜欢骂人贱人。”对骂,怕什么,正面刚啊,看谁才是会害怕的那一个。
菜刀在手,天下我有,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在这里发泄。
谁赶上来,菜刀警告。
她怕什么,她为什么不敢动手,比起她,有些人更加的害怕。
这不,苏立勋和李根英两个人只敢隔着门跟苏半夏对骂。
出来的时候,气势如虹,恨不得将苏半夏给打死在家门口,叉腰瞪眼,十足的小丑一个。
当看到苏半夏手中的菜刀,想到之前被苏半夏拿着菜刀追着喊打喊杀的模样,李根英和苏立勋飞快的怂了。
他们,确实不敢跟苏半夏正面对上。
那凶狠的眼神,十足的恶鬼,是真的会要人命的。
“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来找你们的麻烦的,苏立勋、李根英,我再一次警告你们,若是我让抓到了你上我们家偷东西,我一定剁了你们的手脚,将你们装到坛子里。”
有些人,不来狠的是不会长记性的。
只有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们知道,他们家不好惹,才不敢伸手,不敢对他们家怎么样,不然,会一直缠着他们家,趴在他们家身上吸血。
她可以容忍她爹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孝敬他的爹娘,却不能接受苏立勋和李根英对他们家的所做所为。
而且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他们的。
别说什么血肉亲情,打断骨头连着筋,是怎么都割舍不掉的。
如果是真的割舍不掉的,那为什么先辈们会传下来断亲书呢,为什么会有斩断血缘关系这样的话语呢。
这不就代表着,前人,也有这些事例的存在。
她为什么不能做,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们骑在头上撒尿。
“娘,姐姐,我们走。”痛痛快快的骂了一顿,苏半夏带着刘桂花和苏迎春,扬长而去。
来之前,她便知道,因为没有人看到,也进不了垃圾的家门中找东西,家里丢的东西,全是一些没有任何记号的,他们完全可以颠倒黑白。
若是真的闯进人渣的家里查,就真的落了把柄在他们的手中。
苏半夏不傻,不会做出将他们娘三人一同限于不利之地。
有过今天的甜头,那些个人,绝对不会放弃来他们家继续翻找的。
一块巨大的肥肉在眼前吊着,贪婪的人,总会克制不住欲望,尝到了一点甜头,便会无法抗拒不劳而获的吸引。
苏半夏提前一步将话给放出来,一边走一边嚷嚷着,家里又遭了贼,让她抓到了,定会剁了手脚再送官府。
最信任的,还真的是县城的县太爷,一位公正无私的好官。
他们县城,正是因为有这种好官的存在,才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