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刺杀那些人之前,方不为的消息是从哪来的,怎么做到一击必中,还能安然逃脱的?
还有,他为什么能厉害到这种程度,能飞天遁地,能来去无踪,能徒手炸坦克,打飞机,能和一个日军精锐小队拼刺刀而完胜,更是想换脸,就能换脸?
方不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
方不为确实在补觉,连着好几天,他又是跟踪,又是窃听,又是翻来复去的听李安东的录音,以便更好的模仿他,不至于在顶替后,露出破绽来。
所以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终于得手了,至少已成功了一半,只要等大会召开,等着那些日方政要,汪伪政府高层出现就可以了……
方不为只觉心里一松,无尽的困意袭来。
为此,他还专门到组长那里请了半天假,说是感冒了,要去看大夫。
当然,这半天的钱自然就领不到了……
正睡的迷迷糊糊,他突然听到了几声怪异的响动。
好像有人惊呼了一声,然后又被人捂上了嘴巴?
就在门口,离他这间房不远的地方。
方不为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楼梯口的位置。
以他多年的经验,方不为在脑子里猜想了一下异响的来源:一个人上楼,刚到楼梯口,突然发现了几个鬼祟的身影,下意识的要叫出来,结果还没喊利索,就被人捂住了嘴……
方不为悚然一惊:这特么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李安东虽然狂放一些,但并不算嚣张,来南京后,也没招惹过什么人……
心里虽然想着不可能,但方不为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又轻又快的穿上了鞋,掏出手枪上了膛,轻手轻脚的凑到了窗边。
怕被人看出端倪,方不为没敢换武器,拿的还是李安东的那支盒子炮,只是多备了几个弹匣。
手雷炸药之类的就更别想了。
所以真要是被人堵上了,还真不好脱身……
心里转着这样的念头,方不为把窗帘掀开了一条缝。
窗还是那条街,人好像还是哪些人……
不,全特么的换了。
一个擦鞋的,你特么的不好好擦鞋,尽往老子的窗口瞄什么?
还有卖烟的,靠在路边休息的黄包车夫……
方不为脸色一白,心跳的跟擂鼓一样:这绝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想不通,怎么暴露的?
这离他顶替李安东,还没过去十个小时。
尸体飘上来了?
不可能。
上百斤重的石板,他足足绑了四块,除非绳了断了,不然绝不可能浮上来。
再一个时间也不够,这才六七个小时,天气又这么凉,再过这么长时间,李安东的肚子才会发涨……
想到这里,方不为又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脑子被驴踢了,现在还有功夫想这个?
逃命要紧。
他想都没想,一个虎扑撞破窗户,单手提枪,另一只手抓住的窗沿,然后身体一荡,手一松,凭空往高里升了一大截。
看墙外和其它窗户里没有埋伏人,方不为飞快的把枪塞进嘴里,双手抓住三楼的窗沿,双脚在墙上一踩,又往上纵了一大截,然后翻上了屋顶。
街上的那些冒牌鞋匠,黄包车夫,卖烟的小贩,全都没反应过来。
他们只是听到一巨暴响,等抬起头来,一个人影就爬到了三楼,再一眨眼,人就上了房顶。
这个时候,被撞破的窗户才刚刚落到街上……
藏在对面巷子里,负责实地指挥的冈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到底是猴子还是人?
“八嘎……”他一声大吼,“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