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似乎没在这问题上过多纠结,看了看李瑾确定她断没有离开此地的打算后,便也不再引李瑾去僻静的地方。只是挥手让跟随自己来的随从远远推开了。李瑾依样让自己的家仆都离开了马车。
“其实,自我上次看到自己府上的人编排的你的戏曲时,便对那戏喜爱非常。怕是你也听说了,我这人平生最爱两件东西,一是骑射,二便是这听戏、看戏、写戏。如今你能在瞬间便写就这样一出戏来,我还是十分佩服的,不知你是否能指点我一二。”李瑾原本以为这炮筒般脾气的郡主,定又是在什么人唆使下成了别人的马前卒,没想到她最先出口的却是这样一番话。
李瑾能看出话中几乎八成都是这位郡主的真情实感,一时有些弄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因此便也没接话茬,只等景钰自己说出应该是其真实来意的另一番话来。
果然,在顿了一顿后,景钰的话锋一转,几乎是前言不搭后语的接着道:“我听说这次母亲进宫主要是为了我哥的婚事。”景钰提起这个似乎真的十分谨慎起来,不仅是声音就连表情都严肃起来。
李瑾眉头越皱越深,看着自己眼前煞有介事的景钰不知她目的何在。联想道上次她误以为自己会嫁入淮阳王府,难道此时她觉得自己应该很在乎淮阳王要娶谁么?
“郡主来找李瑾就为此事?”李瑾不紧不慢的说道。
景钰看李瑾那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似乎十分不爽,立刻又鼓起了腮帮,眼中似乎充满了被羞辱的神色,道:“怎么,你如此放心?还是你就那么确定我母妃为哥哥说的亲事是你。就不怕我母妃给哥哥找个更温柔贤淑的正室?”
看着李瑾不动如山的平稳神色,景钰似乎更加恼羞成怒,突然临近李瑾身边,压低声音几近咆哮的对李瑾说道:“实话告诉你,这次的主角还真就不是你。”说完似乎像等着看李瑾惊慌失措,大惊失色的表情般,双手环胸睥睨着李瑾。
李瑾此时是真的有点儿头痛,并十分怀疑这位郡主出入各式宴会,怕是除了听戏看戏还真就没怎么练就其他能力了。
“怎么,不想让我帮你一把?”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表情的景钰,似乎心中十分肯定李瑾听到这个消息后,会对自己千依百顺,俯首称臣。那洋洋自得的表情,让李瑾几乎不忍直视。另一方面,李瑾却也十分佩服这位郡主对自己的这番自信,若是自己此刻见到这般不为所动的听客,估计一定就要改走其他路线了,这样死不回头的性格也算难得。
“我想,郡主怕是弄错了什么……”李瑾已经十分懒得与这位说话,只是又不想与她过多纠缠。好在一抬眼间,正看到远处遥遥赶来的一队马车,心下立刻有种见了救星似得可笑感觉。
威严的仪仗显示出马车主人的尊荣,两边护卫的士兵也是御林军的打扮,想来应该是皇太后派去保护老王妃的车架的。
景钰此时也看到了自己母妃的车队,当下急的又跺了跺脚,看着李瑾不温不火的表情气的牙痒痒,只是急中生智,又端起郡主的架子道:“我给你半日考虑,午时的宴会时是给你最后的期限。”
说完也不看李瑾的反应,直接带着自己的侍从直奔淮阳王府的车队去了。
李瑾有些无奈的看着那樱粉色的背影,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