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着,她已福身对乔柏行礼道:“乔大人别见怪,李瑾难得见有人也如此热衷且精于花艺,所以有个不情之请。”
乔柏一愣,但很快和煦笑着,惋惜的摆手道:“乔某只怕是要让李小姐失望了。”
李瑾正以为,乔柏是因朝堂派系不愿和她父亲深交,却不想乔柏立刻又笑着摇头道:“李小姐莫误会,要是有可能和机会,乔某可是很想时常来向令尊讨教的。只是,乔某已经接到调令,要陪同李小姐一同北上。”
这回轮到李瑾愣住了,怎么她在京城举行过婚礼后,还要带礼部的人一起北上呢?
乔柏虽看出了李瑾的困惑,但他只开口道:“这些事先不急,我一件一件事和李小姐慢慢说。”
李瑾点头后,抬手请乔柏坐下和她细说。
原来礼部不仅安排了人跟她北上外,不久后的祭天大典,李瑾一家也将代替即将离京的淮阳王等人参加。
“淮阳王夫妇与老王妃,都不去参加祭天大典了?”
李瑾惊了一下,又立刻想起淮阳王今日急匆匆送她的玉佩。
怪不得,他会那么着急,原来是很快就要离京了。可祭天大典是景玟如今唯一长脸的机会,也是淮阳王老王妃答应的条件。
如今就这么匆匆返回封地,只怕景玟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了。
李瑾为景玟不平时,乔柏则言简意赅的解释道:“听说老王爷身体不适,淮阳王与老王妃放心不下,所以这才匆匆动身。”
话到此处,乔柏又接着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和您有关。祭天大典后十日,您的婚事便会在大将军府举行,而一应准备事宜现在都由我全权负责。您如果有事,尽管来找我。”
李瑾一愣,这乔柏竟不只要跟她一起去北疆,祭天大典后的,她的婚礼竟也由他负责?
听到这些话后,李瑾一瞬有点儿同情眼前的乔柏。
礼部简直是,就着一只羊拔毛呢?
可看眼前人微微笑着,充满精力的表情,不仅是不以为意,还给李瑾一种很庆幸的感觉。
李瑾默了默后,提醒道:“这话由我来说可能不太合适,还请乔大人见谅,别怪我多嘴吧。”
“李小姐但说无妨。”
乔柏以为李瑾是要提出婚礼的什么要求,立刻十分认真的,做出洗耳恭听状。
李瑾抿了抿唇,接着道:“这虽都是和我切身相关的事,但不怕您笑话,这可没一个是好事。且不说北上旅途劳顿,听说时有小战乱,而这场婚事说是万众瞩目却最容易落得左右为难。”
说着,李瑾苦笑了一下,“前一个差事危险又费时,后一个又绝对是吃力不讨好。我看您如此年轻精干,这种麻烦事接一个就好,其他精力留在更容易出头的地方,比较好吧?”
李瑾心中虽对礼部吐槽不断,但却真的很敬佩眼前这位礼部官员,起码勇气可嘉。
谁知乔柏听后,却忽然一改严肃的表情,轻松的笑了起来。
并边笑边起身对李瑾抱拳,躬身一礼。
“多谢李小姐这番金玉良言,没想到您不仅没因乔某的官职微末而有丝毫不快,还能给出这么中肯,完全站在乔某立场上的建议,乔某铭感五内。”
乔柏诚恳的致谢后,直起身来,脸上的笑容越发亲切起来,但又透出一种耀眼的自信。
“您与我这般推心置腹,我乔某自然也该投桃报李。实话和您说,若是心底没有十足的把握,乔某又怎敢托大自毁前程,您尽管放心的等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