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也不是纯粹的就是那种五谷不分,干旱洪涝都不关心的富家大少。相反,因为自家养着军队,粮食是至关重要之物,对于粮食这一块他还是挺关心的。
“我祖父最近也在为可能会来的干旱烦恼。粮食至关重要,虽然朝廷北边是休战了两年多。可是,南边一直还在跟南疆那边打着,朝廷这些年一直拆了东墙补西墙,所以,打下北边后才只免了百姓一年的赋税就恢复了正常收租。可是,国库依然是空的。
我祖父说,今年如果真的遇上干旱的话,朝廷是拿不出一粒粮食来发给郑家军了,所以,我们郑家只能自己想办法。”
两人认识快一年了,对于殷槿,郑容钰现在是完全相信,连这么机密的事情都跟她说。要知道,万一被大梁知道了国库里没军粮,而郑家军的军田今年要是遇上干旱颗粒无收的话说不得会趁着这个机会再打回来。
所以,对于郑容钰透漏给她这么重要的消息殷家心里不但没有一点被信任的高兴,反而是想打死这熊孩子,管不住嘴,什么都敢说。
因此,郑容钰说完迎接他的就是殷槿的怒容和迎头盖上的铁砂掌。
殷槿:“防人之心不可无知不知道?”
郑容钰疼地龇牙咧嘴,捂着头叫屈,“要是连你我都不信,那我连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了!”
“这是军事机密,那也不能往外说。”殷槿怒视他。
这孩子太容易相信人了,她不会害他,但是不表示其他接近他的人不会有别的心思,万一利益够了说卖他就卖他,真给郑家招来祸患他还不得内疚死。所以,对于进入中二病少年的孩子她得教育教育。
没错,郑容钰这样的十二三岁少年在殷槿看来就是进入中二病时期了,这个时候可得有人好好引导,要不然出事就晚了。别说她担心多余,就郑小少爷这情况,身份在那儿,奈何没有个可以匹配的身体,长久的压抑下难免会极端。
所以,殷槿一直都很注意着这小子的心理问题。
“好了好了,不说不说。对了你说你忙,那你在忙什么?难不成你有什么办法不成?”说的时候郑容钰只是随口说说的,毕竟干旱是天灾,不是人可以扭转的。
然而,他没想到殷槿还真将自己最近在忙的告诉了他,而且,他在听完后马上就想到了自家军队粮食的来源问题。
“你说的在深山里寻找水源边上种植也许可以试试。只是,谁知道干旱的程度怎么样?要是到时候连深山都断水了怎么办?”
郑容钰搓着下巴认真思考殷槿办法的可行性,然后提出自己的担心。
郑容钰担心的何尝不是殷槿担心的,特别是自家这边还不如军队里种粮食。人家军队那么多兵,开进山里找到一个山谷驻扎,别说山里的猎物不敢去,就算敢去,那么多当兵的一拥而上直接宰了吃肉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