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槿听说那个憨厚的小子是死侍,再想想以前的数次接触,只觉得人家不愧是做奸细的,她还一直以为人家憨厚,其实人家只是演戏演的好,把她骗过去了。
看殷槿被震惊的目瞪口呆,郑容钰失笑,然后坏心的继续道,“再给你说个更让你震惊的。我记得家里的几个叔父前些年的时候经常到一户姓曹的地主家帮工是不是?”
殷槿震惊脸,“怎么,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说连曹地主也是那位七王子的人吧?”
郑容钰很是清淡的点头,“没错,你也不想想那山里那么多的人,他们只管挖矿、造兵器,吃的粮食从哪里来?总不能时不时出去买吧!那暴露的危险将增大多少!”
殷槿想想也是,按照那位七王子那么缜密的心思肯定是不会露了这么重要一环的。
“所以,如今已经没有曹地主家了吗?”
想起她小时候家里爹娘和大伯他们时不时就去曹地主家帮工挣钱,没想到种出来的那些粮食是养山里的那些北梁人的,想想也真是心醉。
“不,我没有动曹家。”
见殷槿不解的看向他,郑容钰解说给殷槿听道,“曹家太显眼,要是无缘无故的不在了虽然不至于引起轩然大波可到底还是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再加上曹地主跟其他人不同,他不清楚他种出来的粮食到底是弄去给谁吃的,他一直还以为粮食是被弄出了边关弄去北梁了。
他母亲是北梁人,而且身份不低。但他母亲却放弃了北梁人的身份甘愿隐姓埋名的跟着他父亲在乡下过着乡居的生活。七王子不知从哪儿知道了他的身份,然后拿这个威胁他,北地被收复回来的时候正是查北梁人正严的时候,他就不得不提供粮食,可他并不知道那些人接了粮食后送向了哪里。
这也正是那位七王子的厉害之处!明明这么多节,可是每一节他都安排的恰到好处。往外传递消息的,提供山里那么多人粮食的,还有没跟你说四五处每年两次接货的。
总之,他把所有的可能会暴露的环节都想了遍,然后做到了尽善尽美,所以才能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采挖铁矿,然后制成武器运出边关去。真是个人才!如果不是敌人的话,我想我会很佩服他。”
这么大的事,愣是让他做了七八年而让两边所有人都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说的就是他做的事。
殷槿觉得这孩子有些受打击就安慰道,“没事,他这么厉害,藏得这么深最后不还是被你给挖出来了,这就证明他的手段还是有待提高的。”
郑容钰失笑,不过,他现在心底是真的轻松。将这件事能够这么完美的,没有走漏一丝风声的完成还是很值得骄傲的。特别是想到即使以后朝廷有意辖制郑家军武器方面,郑家也不用再怕了,更不用托这个,托那个的又是送礼,又是到处求那些眼高于顶的文官松松手,郑容钰就觉得神清气爽。
第二天风冀北又从山里出来来了殷家,见到他表哥也来了殷家顿时更是赖在了殷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