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不出来,郑容钰一着急就想去喊黄老来看看是出了什么事。然而以为尿炕了的殷槿已经够丢脸了怎么可能还让他喊更多人来。立马伸手拉住人不让走。可郑容钰也担心她,非要问,不说就要去叫人。两厢拉扯,最后殷槿没办法了只能是边哭边红着脸小声将自己的糗事说了。
郑容钰一听,先是一呆,随后望望她那大肚皮,又看看她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觉得好笑,坐下安慰她道,“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我早问过产婆了,怀了孕的女人月份大了是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乖,不怪你,都怪肚里的小捣蛋鬼,等她出来我......”瞬间没声。
然后声音变了调儿的冲门外喊人进来。
殷槿还没明白,“你.....”
“乖!你这不是尿炕,你这是要生了。”
原来郑容钰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开,手伸进她腿弯要抱起她往床沿上下来的时候摸着了她睡裤上黏黏的,他早将孕妇生产前和生产后的各种会遇到的情况跟产婆反复问过多遍,立刻想到了这是羊水哪是那什么。
就这样,殷槿在闹了个笑话后进了产房。临走前,郑容钰握着她的手反复强调一句话就是让她放心,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他都会舍小保大,任何情况。
知道自己不是失禁,脸总算是回来,面对失了冷静的郑容钰她反而是冷静下来。
“你说什么屁话,我一定会好好把咱们闺女生下来的。”
头一胎,不管殷槿身体多强壮,她又多冷静,阵痛都不会放过她。起先时间隔得长,她还能下来让人扶着走走,为待会儿的好生做准备,后来间隔的时间短了任是她比别人能忍疼也忍不住哼哼出声。
生孩子的疼跟身体的疼还不一样,他能疼进灵魂里一样,完全无力抵抗。
就这样,忍着疼着,足足熬了两个半时辰,在天光破晓的时候宫口终于开足,产婆一声令下,早就做好准备的殷槿真的是用劲了浑身的力气将这个孩子硬生生给挤了出来。
在孩子第一声哭泣声中,初升的朝阳洒进了院中,在外面熬了半宿的郑容钰差点哭出声。
这一夜,不光在产房的殷槿煎熬,等在外面的郑容钰更是内心惶惶到恨不得拿刀子戳自己几下来感受一样的疼痛。好在生的时间短,如果像有些女人似的进产房一天一夜都不生,那郑容钰绝对站不直。
黄老对他真是相当嫌弃,看不上眼,说女人生孩子都有这一遭,他这真是丢人!丢人就丢人,只要媳妇儿孩子好好的,他怕什么丢人。
婴儿的啼哭昭示着雨过天晴,等询问过里面媳妇儿好好的,母子平安后,郑容钰一时没反应过来产婆说的‘母子’,倒是黄老捋着胡须笑眯眯的。而等半夏将孩子抱出来个外面的人看一眼,当得知是男孩后,郑容钰一脸懵逼,还反问了一句,“不是说是女孩吗?”
迎来黄老一记瞪视,“谁跟你说就一定是女孩的。”
他老人家使坏的没说,其实从孩子六个月后他把脉就感觉是男孩。但是那时候他也不敢百分百确定,于是就没说。后来日子往后拖了,他更不确定了,别人问起来他就装作高深莫测,谁问都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