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槿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她想想这人说的也是,还什么都不清楚就一头扎进去这样吃亏,于是同意了。
第二天再去看望郑国公寻隐睡了一晚就有精神多了。昨晚抱着他下车那会儿才刚睡醒,迷迷糊糊地,再加上一路上赶路不光大人累,孩子也累。休息了一晚上他就精力充沛的不行。所以,去的路上不让人抱,非要自己倒腾着小短腿走了一段路,直到两条小短腿累了才扎着爪子让他爹抱起。
再说说郑容钰这个亲爹,自从自己有了孩子后这力气都变大了。他是真的喜欢孩子,从小抱寻隐最多的就是他这个当爹的。殷槿看出了他没有当严父的架势,从小就是他唱白脸自己这个当娘的唱黑脸。
到了郑国公的院子里又将他放下,他自己扶着门框跑进了卧房,殷槿和郑容钰跟在后面,然后进去后见到的就是这孩子已经认不出昨晚才见过的曾祖父,两人一个炕上,一个站着对视呢!
见到了孩子的爹娘过来了,郑国公一脸欣慰的对殷槿和郑容钰赞道,“这孩子倒是个不怕生的。”
这么小的孩子,按说见到不认识的人都会往爹娘的身后藏。可寻隐好像从小就没这习惯。他们住在宅子里,他从小见到的人也不多,可他懂事后随着去外家见到生人了也不害羞更不害怕,从来没往她和郑容钰身后藏起来过。
“太淘了!”
殷槿摸着儿子头上的扎起来的小揪揪,脸上是身为人母的隐藏不住的骄傲。
郑国公望着站在那儿好奇望向他的小童,眼中复杂道,“淘好!能调皮淘气证明身体好,有那个精力折腾,不像他老子......”
这说着就转向了孩子爹身上了。
郑容钰只是挑挑眉,不搭理,而是问起了伺候在一旁的郑管家郑国公的身体,养了一晚上有没有明显好转什么的。
才只是经过了一晚怎么可能见好,郑管家也知道这位也这是不喜别人提起他小时候,于是笑呵呵的接话将郑国公爷昨晚上的状况都说明了下。
听郑管家说他们走后国公爷又跟手下的人商讨军情商量到很晚,别说恢复,没有再恶化都已经是好的了。
郑管家这么说其实也不是告国公爷的妆,好吧,有一部分是对这门不配合的病弱告状的意思,但更多的其实是想让郑容钰将重担接过去,能让伤重的国公爷好好养伤。
关心过了国公爷的伤,请过安后殷槿就想带着寻隐先回去。他们接下来肯定是商量大事,寻隐和她在这里都不合适。
“丫头你不用避开,到了这种时候了只要是郑家的人就都有责任,你身为郑家的媳妇也一样。”
郑容钰就不喜欢听他这样说,皱着眉头就要反驳。然而又修养了一晚后国公爷也有了精神跟这个孙子掰扯,于是看一眼自己的孙子嫌弃道,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就凭你一个文弱书生,你觉得你能上战场?如果不是因为你媳妇儿的话,你觉得我会写信将你叫回来吗?让你回来给梁人再一个树立威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