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都是儿子胡说八道。儿子又怕又憋屈,所以才会胡言乱语,爹~”
他不求请郑国公还只是失望,见他见势不对立马转换苗头,郑国公心里是既失望又愤怒,一时竟是被气得脸色涨得通红,手指颤抖着指着自己的这个让他觉得蒙羞的儿子。
“是我,是我错了!先帝,你害得我郑家好苦!”
说着竟是流下了泪来。
原来,先郑国公当年看出了先帝的杀意,为了保住郑家一点根苗,先郑国公在曾经的同袍接连去后安排好了自己的后事服毒自尽,流下当时的郑国公与寡母守着无权无势的侯府才保下了命。
郑国公成年后也不敢去娶门当户对的妻子,只能从小门小户里找,找到了如今短视又自私自利还愚蠢至极的妻子。
自古就有娶妻娶贤,娶了苏氏后他看出了苏氏的种种不妥,所以,生下长子后,长子先是由自己的母亲抚养,后来长大点他就亲自带在身边。
在他身边长大的长子能文能武,不堕郑家威名,而由妻子抚养长大的孩子就事如今这不可救药的蠢货!
他原本想着次子不堪造就就不堪造就,反正顶门立户有长子,今后多看着点就是。可是不幸的是长子战死沙场,长孙又那么个情况,这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归根到底还是皇家不容人,如果不是皇家不宽容,他何至于去了苏氏!如果娶的是门当户对的妻子,不管是管家还是教养孩子又怎会误了他郑家!
郑驸马见他父亲乱先帝都怨上了,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求都没用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郑国公这会儿收拾好了情绪和眼泪,又回到了他端肃的面容,问疯了一样大声笑的不孝子。
“我笑?”郑驸马指着郑国公,“我笑父亲你呀!父亲你现在是不是又将郑家全压在我的好侄儿容钰身上了!可惜呀可惜,他不懂你这个祖父的一番苦心为了郑家呀!娶了那么个妻子,有个东禹最大的敌人哥哥,这边关有多少人家是被他脱里思害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容钰有个这样牵扯的妻子,您觉得他接了郑家军有多少人反对!”
越说他越兴奋,真是太好了!你看看,你看上的没可能,而你看不上我,我却比他合适。
郑驸马真是越想就越是开心,越想就越觉得心里舒坦。
“相比起钰儿,我更看不上的是你,老二!”
郑国公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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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自己快一年没见的儿子殷槿真是想死这小子了,一个虎扑将儿子抱在怀里,正想亲香一下,可对上儿子生疏而防备的眼光,殷槿一下子像是大冬天里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般清醒。
“寻隐,我是娘啊!你记得娘啦?”
殷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儿子的脸色。
郑寻隐两条小腿扑腾,殷槿将人放下地,然后蹲下身与他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