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书房内,里面除了伺候的郑管家外只有三人——郑国公、言朱涛还有一个祈冲。
当年的郑管家也是沙场猛将,如果不是后来郑管家因为某些事执意隐退的话,说不得郑管家也是坐着的一员。所以,这一场郑家军中最高层三人议事他有资格站在屋子里。
“都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只有咱们三个老家伙,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你们不说的话我也不知道你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对于国公爷的开门见山,言朱涛下意识跟祈冲两人对视一眼,过了半晌祈冲首先开口说道,“国公爷,我老祈说话直,有什么说什么。说实话,您突然转换态度,郑肖那孩子你当郑家军的继承人培养了多年,说换就换,是不是太让人寒心了!
还有,对于殷氏的出身.....十多年前将国门打开,令北地多年陷入梁人之手。如今又有一个亲哥哥在大梁深受梁皇重用。咱们不说国事为重,个人喜恶放一边,单是之前死在那一位脱里将军手中的将士们咱们怎么交代?
老祈我是没脸见那些长埋地下将士的!”
祈冲将军说完垂下头,一副坚决的态度。而言朱涛也顺利接话道,“我跟老祈同样想法。
是!东禹与大梁如今签订协议,化干戈为玉帛了。可是,之前战死的将士们就那么白白牺牲了?郑家军还要迎接一个有梁人血脉的主母。
国公爷即使不说我们也清楚,依着容钰的身体,将来一旦他继承爵位的话,那真正带领郑家军的一定会是殷氏,这会让很多将士们无法面对曾经一同作战而死去的同袍的。”
“还有驸马爷那边。他虽然不慎被梁兵所擒,将来不能接下郑家军了,但容瑾那孩子已经长成,相比起容钰身体孱弱,那孩子一直每一场仗都不落下,吃苦耐劳,这才是一个将帅该有的样子。难不成今后郑家军将成为女子窝不成!”
两人说完,垂头看地板的看地板,看桌上茶盏的看茶盏,显然这是两人真正的心底话,而已已经憋了很久。之前一直没说不是因为没计划,只不过是顾忌着郑国公,给他面子。
然而,他们的态度却更令郑国公失望。
摇了摇头,郑国公疲惫开口道,“别告诉我你们看不到如今对边关,对郑家军来说让谁来执掌更加长远。”
“是,老二、老四他们两个我确实培养多年,你们也看了多年。可是,他们两个总得来说不适合。
老二我就不说,我没给过他机会吗?但是他目光太过短浅,心胸又太过狭隘,我是一早就放弃他为继承人的。
老四...首先他身份上就差一截,要不然,我也不会七十多岁了还放不下手中的权利,不是我贪恋手中的权势,而是他要接手郑家军的话,首先朝廷那一关就过不了。这一次如果他战功显赫的话,或许我能向朝廷递话,但奈何那孩子注定缺了些福气。”
“您都已经往孙辈选了,那又何必不将目光放到更合适的人选上呢!毕竟国公爷也不止一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