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妻平时在一起的时候屋中很少留人,一边活儿都是自己做。像这种给对方献殷勤的行为那也是夫妻间调剂活动,殷槿从不惯着郑容钰大爷的做派。相反,在他们家,她倒是有些大爷做派上了,就在军营的时候,郑容钰每天规划完隔天的战斗,看完各种文件,安排下去各种事宜后,一没了人就给殷槿又是摆饭食,又是捏肩捶背,还要负责洗澡水,甚至连衣服都是他负责洗,真真是,在军营的时候殷槿除了上战场,其他真没受过什么罪!
两人早就形成了相处之道,身边的人都清楚。而王奶娘不清楚,不过,相信身边有五九教着很快她也会清楚的。
“媳妇儿,你怎么看出那张床有问题的?”
给自己和媳妇儿都倒好了茶水,郑容钰坐下后忍不住问。
不光郑容钰好奇,其他跟着的人也好奇府望向殷槿。
那张床好好的,他们都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呀!
“我没看出问题呀!”
他们刚想完,这边立即就说出了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众人:“......”
他们听到了什么?
“可是,正因为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殷槿慢悠悠喝了口茶水后才接着道。
“屋内不管是厅堂,还是起居室内其他东西,你们没看出来都是旧物吗?可是,就在这一群旧物中,那张红木床在那里你们不觉得突凸吗?”
她眼神看向书房中众人,在众人恍然大悟后又接着道,“而且,本身红木就已经是红的了,我喜欢涂清漆,这样原木色才最舒服,所以,我看那张床不顺眼,直接报销了更好。”
众人像是做了过山车,一下上一下下的,最后只能抽着嘴角想着,她们夫人一定是因为最后的理由才会那么做的!
等人都下去后,郑容钰收起了脸上不正经的笑容,正色询问道,“阿槿,你真的是因为看不惯那张床才会破坏的吗?”
只剩下两人了殷槿有什么猜测也不会瞒着了,于是小声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我一进去就闻到屋中有一种淡淡的青草味儿。起先还以为是院中青草的味道,但是转头看见窗外那地上哪还有杂草,地皮早就被翻了种上了那么点花哪儿来的青草味儿。
或许该感谢那些下人们磨蹭,直到咱们快到了才开始整顿那些花草,要不然,窗户外就是大片的花草,我还真闻不出来异样。而且,咱们又不是新婚,需要喜庆的颜色,本来就是红木的了,相信讲究些的人家都不会再特意涂漆。
不管怎么样吧,反正我觉得那床待在那里不合适,不管是不是我的判断错了。”
听殷槿一说什么青草味儿,郑容钰立马去到那边房里,还没有收拾干净的木头拿起来一闻,凑近了鼻子果然就更能闻到淡淡的青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