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屋中其他人都捂嘴笑,郑容钰原本还不想休息的,可被她这话一说也露出无奈的笑,什么其他心思这会儿都飞了。
皮了一下,殷槿很是开心。而这份开心一直维持到见到一个人后。
“萧姑娘的意思本夫人没太懂,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殷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豁出去表情望着她的女子,就在刚才,从萧媛的嘴里说出想要她随便指婚一个后殷槿是真的懵了一下的。
“夫人,我知道我们是别人送来府上的,你跟爷将我们看的紧我也清楚。所以,出了来您的院子我哪儿都没去过。这次爷生病,明显您又怀疑到我们头上了,鉴于这样的基础,奴婢觉得与其留在府里今后没什么出路,等到年纪大了不是被发卖出去,就是赔给府中管事小厮。当然,这是您心里还惦记着我们。真狠心的话,您跟爷回了边关,留了我们在府中自生自灭,那迎接我们的将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总之不会好。
所以,不如就再次之前奴婢来表明了心意,奴婢没有那份痴妄,只希望夫人能看在这个份上,还有同是女子不易的份上能安排一个好去处。
说实话,奴婢之前好歹也是官家小姐,真随便指给一个做下人的,奴婢觉得宁愿死了也不想糟蹋了自己,还请夫人能够成全。”
说完,萧媛径直对着殷槿跪下。
面对跪下的女子,殷槿不得不感叹一句好敏锐的心思,不过......
“虽然你说的合情合理,本夫人也很感动。可是,你似乎忘了,你们是宫里赐下来的,并不是同僚护送或是长官送来的普通侍妾,不是我说一句给你们指婚就指婚,放你们自由就自由的。”
而且,这位还是那种奴籍连改都无法改的那种。毕竟是家里犯事被充入掖庭的,不是官府能够干涉的。更何况这位要求还不低,一般的下人都不相配,要配良民。可是,她也不想想她将来生的孩子怎么办!
然而显然这一位也不是一时冲动,她自己的情况自己当然也清楚,是有备而来的。
“夫人说的奴婢自然清楚,奴婢知道自父亲被抓后身份以及不可更改,能做国公府的侍妾以及是奴婢三生有幸,可爷对夫人的感情也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插进去的,奴婢瞧的清楚。而奴婢之所以有刚才的要求是想夫人跟爷在回边关的时候能够带上奴婢,不要把奴婢扔下。等到了边关,不管是将奴婢给哪位大人做侍妾也好,还是嫁给那些同样犯事被贬官流放,从此奴籍的也好。总之都不要将奴婢随意嫁给府中的奴才。”
“你似乎还是没有清楚我说的最关键的是什么,不是你将许配给谁,而是你们是皇后娘娘送给爷做侍妾的,不是我能随便决定你们去留的。”
虽然这四人很可怜,来去并不是她们能决定的。可这些年下来殷槿的心早就硬了。连战场她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是让她能轻易心软的。
其实,不愿意轻易答应下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并不信任这四个人。
萧媛目光坚定的望向殷槿,道,“这样的话别人说或许奴婢相信,可是,奴婢虽然被关在这后院里不得外出,可夫人的身后背景奴婢还是知道的。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帮助奴婢办到的话,那非您莫属了。”
殷槿挑眉,并不觉得多么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