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叹着气,看了薛彦君一眼,这么好的姑娘,明怎么就这么苦呢,要不,多好的天作之合!郎才女貌,郎才不敢说,女貌那可是毫无疑问的。
薛彦君似有所觉,抬头看向张母,甜甜一笑,这一笑,直把张母笑的心都化了,眉开眼笑的对薛彦君招招手,“薛丫头过来,陪老身说说话。”
“是,”薛彦君轻声应了,放下手中的书,细心的用包袱包起来,放进盒子里,这才来到张母身边坐下。
“你回去吧,我们娘俩说说体己话,你就别在这碍眼了。”张母不耐烦的对张璟挥挥手,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母上大人做出指示了,他这个当儿子的,当然得老老实实的听着,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院中,等着晚上开饭,开饭总不至于不叫他吧?
虽然半个多月没回家,但自己的院子还有房间还十分干净,现在是初春,院子里有的花木已经开始发芽了。细细的枝条上,鼓出一个个嫩芽,远远的望去,嫩黄晕染开来,一派生机活泼。
回到书房,见自己半个多月前练字后的废纸都被整理起来,整整齐齐的摆在书案一角,几本法帖也物归原处,笔、砚也都洗的干干净净,自己这边并没有丫鬟伺候,不问可知,这都是薛彦君的功劳。
看着自己狗爬般的字迹,张璟难得的老脸一红,在这个读书人人均书法家的年代,认字但是写不好字,那是真的没面子。
就连门达那样的武夫,字虽然写的不一定有多好,但每个字都是合乎规则的,不像他,简直就是乱写一气,有些字连基本的笔顺有些都是错的。
这其实也不怪他,写字这件小事,看似简单,由点、横、竖等几个基本的笔画组成,好像谁都会写,但还真不是这回事儿,有些东西,没个明白人指导,还真不一定能写明白。
“必”字的笔顺,不要去搜索,能写对的举手!
“无”字的笔顺呢?“飞”字呢?很多这样的例子,我们明明觉得是这样写对,但实际上却偏偏不是这样写,而是那样写。
这也算是书法的魅力之一吧。
挽着袖子,张璟开始研墨,摊开一本欧阳老先生的《九成宫》,打算趁着空闲练上几笔,哪怕一天只能写好一个字呢,一年的时间,基本上就把一些常用字给练好了。到时候,至少自己递折子的时候,皇帝看了后,不会骂一句:这是什么玩意!
正写着,书房的门“砰砰”被敲响,萍儿的声音传了进来,“璟哥哥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