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萍儿似的,精神头都用在怎么玩去了,再好的老师也没用不是。
“薛丫头和萍儿去见齐亮了,好容易回来了,这几天跑的勤,”张母笑着说道,“你这个官儿怎么当的,齐亮也就这几天才着家了,韩立他们几个到现在都一个多月了,也没回趟家。”
“练兵的事儿可离不开他们几个,儿子现在身边就他们几个得用的人,等过了这段时间,就松快了。”张璟笑着跟老母亲解释道。
张母也只是埋怨几句,她自然知道儿子的公事不是她能够多说的,“我就是随便说说,你的公事要紧。”
张璟领命,一家人又聊了几句,张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跟母亲、妹妹告辞,去了水静居士哪儿,对于即将见到的这位徐先生,张璟还是比较期待的,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水静居士的朋友,即便跟水静居士一样,都是文青,但起码是读书人,就算庶务方面不算精通,起码也能把经历司收发公文这一摊子管起来。
现在经历司那些人,张璟对他们的信任度非常低,他们本身对涨价的忠诚度也几乎没有,万一有人瞅准这个空当,给他制造点麻烦,要知道经历司负责锦衣卫各类往来的公文,有时候,一字之差,便谬以千里。
与此同时,水静居士正与徐欣聊天,主要的内容自然就是张璟了,徐欣既然想要投靠张璟,自然要全方位的去了解张璟此人。
“此人颇具容人之量,且为人不错,绝非兔死狗烹之辈,师兄可以放心追随。”水静居士对张璟的整体印象是非常不错的,牵扯到她师父,所以水静居士不敢有半点大意,她们这些方外之人,自有一套相人之术,所以水静的结论还是靠谱的。
徐欣三十左右的年纪,面色微黑,留着短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屡试不第并未给他造成任何打击,毫无郁郁之态,整个人显得冲和平静。
“某虽无意于功名利禄,却不乏建功立业之心,只是朝廷取士已有定制,遂不为朝廷所用。”谈及自己屡试不第,徐欣并未如大多数人那便,不是猛烈的抨击朝廷,就是慨叹自己怀才不遇,徐欣反而能够正视朝廷取士的标准与自己所学有相悖之处,单从格局方面而言,便高出不知多少。
“师兄豁达!”水静由衷赞叹,当年徐欣的妻子重病,被水静居士的师父唐赛儿治好,徐欣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这几年下来,彼此的关系自是越来越深厚,彼此都十分了解,水静知道这是徐欣的肺腑之言,徐欣会试不第后,便彻底绝了科举的心思。
徐欣哈哈一笑,抬手点了点水静,“别给愚兄戴高帽了,非是愚兄豁达,而是朝廷不用,也只能悠然林下了。愚兄虽断了谋求功名的心思,但这建功立业的心思却越发的重了,有求名之心,但没那么重,更多的是想一展胸中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