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闻言也不禁脸色一变,看来吕布对自己兄长的病情,还真是挺了解的,自己军中也不知有多少吕布的眼线?
“恕我直言,你我两军可是处于交战状态,我太平道更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大哥更是头号叛逆,度辽将军就如此好心?怕是另有所图吧。”
徐晃正色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家主公让神医来给天公将军诊治,自是有附加条件的,不过一切还是等神医看过病情再来商谈吧,你说呢?二将军。”
张宝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治病救人要紧,条件吗?总是可以商谈的。
张宝将张仲景领进了张角的卧房,张角仍是昏迷不醒,神医给他诊了诊脉,又询问了一下发病经过,和日常的状态,还有吃过哪些药剂,便走了出来。
回到前厅,见张宝焦急的站在一旁,神医自己先坐下,也示意张宝坐下。
“神医,我大哥病情如何?可有办法医治?”张宝急切地问。
“不敢欺瞒二将军,张天师的身体确是病入膏肓,人力不可挽回了。”张仲景答道。
张宝一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一团,神医都这么说了,大哥是真没救了。
神医见张宝如此,也同情不已,“不过,二将军,我倒是有办法延长张天师三个月的性命,而且这三个月内让张天师与常人无异,行走坐卧,甚至饮食都可恢复常态。”
“只是力气稍弱,不能剧烈运动,不能骑马和远行,而此逆天之术乃是以药石和金针度穴之法,挖掘他的生机潜能,三个月一过,则被施术之人必死,再无生还可能,不知道二将军可愿意一试?”
张宝正自绝望,听见神医所说,宛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与其让大哥这样昏睡到死,还不如让神医试试,三个月也好过现在这个样子。
张宝下定决心,双膝跪倒,“张宝愿意请神医施术,为我兄长夺这三个月的造化,如果成功,我张宝什么条件都答应。”最后一句,其实就是说给徐晃听的。
徐晃点点头,和张仲景一起搀扶起张宝,“二将军,其实我家主公的条件并不苛刻,他只是希望黄巾军如果有一天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可以向并州军投降,而不是接受朝廷的招安或者投降其他人。”
“他可以保证投降到并州军的所有黄巾将士的人身安全,愿意参军的欢迎,愿意屯田、游牧的也可以安排,相当普通老百姓的,也可以安置到并州、度辽境内各郡,怎么样,就这个条件。”
张宝不敢相信,吕布派神医来给大哥治病,所提的条件竟然如此简单。“仅仅如此?”
“不错,仅此而已,我家主公说了,并州军和黄巾军都是汉人,本就不该刀兵相见,自相残杀,之前的几战也都是各为其主,不得已而为之。”
“三将军之死,我们也一直过意不去,三将军四千和我家主公打过照面,他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如果黄巾军真到了走到绝路的那一天,还请给汉人多留下一点种子。”
“其实太平道与我家主公都有为天下百姓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为天下太平而努力的美好愿望。”说到这,徐晃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了张宝。
“这是我家主公提出的“世界大同,天下为公”的思想,二将军有空可以看上一看,就明白我家主公的苦衷了,既然二将军已经同意我家主公的条件,接下来,就有劳神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