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物都有根本有末节,凡事都有终端有始端,知道了它们的先后次序,就与《大学》的宗旨相差不远了。”
“唔,说的不错,看来《大学》这一篇你是基本领悟了,回头再好好看看《论语》。”
“可是,父亲,孩儿更喜欢学习领兵打仗的学问,吕布大人那样的英雄人物才是我心中向外的样子。”
“痴儿,你想学习兵法,也得先学文化啊,没有文化,如何理解兵法?你放心,为父不是那种只知死读圣贤书,不问窗外事的儒生,我们法家的家学虽是尊儒,可以兼顾诸子百家。”
“我知道你想去念那个沙陵军官学校,不急,等你十六岁的时候,我送你去,我也想看看这所名动九州的学校都学什么教什么?”
听到这,吕布微笑点头,这个时代不是腐儒的还是大有人在的,不像后来程朱理学盛行之后,那么死板。
吕布鼓着掌,和沮授走进房间,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文士打扮,正拿着一本书在翻看,男子身前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
男孩身高接近七尺,长得虽是少年模样,却也很是端正,双眼灵动,不住地打量吕布。
“季谋兄,我家主公来看你了。”沮授热情地为二人引见。
“吕布见过季谋先生,久仰先生与令尊的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吕布向中年男子深鞠一躬。
中年男子立刻起身回礼道:“不敢有劳这位将军,法衍有利了,公与先生,这位就是度辽将军?”沮授微笑点头。
“法衍见过吕布将军,正儿,快给将军见礼,你不整天嚷着要见吕布将军吗?”
那个少年听见父亲唤他,连忙向吕布施礼,“法正见过度辽将军。”说罢,满脸尽是兴奋之情。
法衍满是慈爱的抚摸着法正头顶,“将军莫怪,正儿早就视你为他的心中榜样,为此才要学习兵法。”
吕布也很是震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法正,法衍这货竟然是法正他爹。
吕布问道:“不知道法正今年多大了?可有表字?”
“正儿今年十三了,本来应该成年再给他起表字的,可是家父却早早地就给他起好了,表字孝直。”
吕布听到这个答案,心中石头落地,“得嘞,法正,法孝直,不会错了,就是你喽,可不能让你跑了。”
吕布心中这么想,嘴上却是另一套,“季谋先生,公与已经把你的来意说与我知。我并州、度辽地区近几年相对太平,又无大灾,从其他各地来了许多的移民。”
“本来并州就缺乏人才,更缺有文化有担当之人,先生大才,我已尽知。还恳请先生留在并州,开馆授徒,教化万民。我已与公与、文和等人议定,开办官办学堂,振兴教育。”
“古人云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决心将这学堂办成百年大计,千年伟业,永不放弃。我觉得只有所有的百姓都有文化,有知识,才会有涵养,会做人,这个社会才能进步,才能达到世界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