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累做为一名文官,虽然君子六艺,也会骑马,却是从来没有这般远途奔驰过,早就磨破了双腿,叫苦不迭。
马超便在路过的市镇买了一辆马车,让王累坐马车赶路,牵引马车的驮马也都换做了军马,这才勉强跟上大军。
沿途的几个城镇都没有什么驻军,王累解释说,前两年,赵韪就是在江州闹得叛乱,忠于赵韪的益州军都被刘璋的“东州兵”杀光了。
所以张任上任以后,有限的益州军都集中在几个大的县城之中,这些下面乡镇的治安就靠地方的豪族大户自己维持了。
好在现在的益州各地的匪患不多,原先的一些黄巾余党都被刘焉、刘璋父子两代清剿的差不多了。
说话之间前面却是一座不小的县城,官道正从城中穿过,县城一侧是湍急的河水,一侧是高山,正好卡住了去路。
斥候来报,前面的县城叫做广安,却是此去江州的路上最后一座县城了。
不过县城中有数量不详的益州军驻守,见到中央军的到来,却是升起了吊桥,关闭了城门。
马超转向王累,王累也皱起眉头,“孟起将军,这个广安县城只有五百人的城防军驻守,只是给江州报个警讯用的,却不是真的要坚守用的。”
“不过这个广安的县长却是张松一伙的,看来他这是要为难咱们了。”
马超冷笑点头,“无妨,一会儿,你唤他城头答话,我扮作你的随从,见机行事!”
王累点头,便让马车靠向城下,马超脱掉银盔银甲,披上了布衣,带了几个同样打扮的中央军神射手,跟在王累的马车后面。
广安的县长叫做赵冷,是张松的门生弟子,所以才凭借张松的关系,外放了个县长。
他早就接到了张松的亲笔书信,张松命他阻拦任何从巴郡北方过来的军队,无论是谁领军,没有他的信物,一律不得放行。
所以今天听说城外有小股骑兵活动,虽然不识得他们的服饰,但却正是从北面而来。
所以他马上就下令关闭城门,拉起了吊桥,五百城防军都让他给轰上了城头,小心戒备。
他自己也蹲坐在城头,不敢疏忽大意!
王累的马车前行到距离城头一箭之地,城头上的弓箭手就射出了一支响箭,射在了马车的前方,禁止前进。
马车停下,王累走到车外,站在车上高声向城头喊道:“我是本州的从事王累,请你们县长赵大人与我说话!”
听说是王累,赵冷也站到城头的垛口后面,探着身子,向城下仔细观瞧。
只见下面一箭之地的马车上站着一个官员打扮的人,正是王累,马车后面还有几个骑马的人,看打扮应该是王累的仆人、随从之类。
他却没有看到几个仆从之中,躲在最后一个人,手中还有弓箭呢!
他当然知道自己老师与王累等人的观念冲突,尿不到一个壶里,所以他也没什么好态度。
“原来是王大人啊,你不在成都待着,这却是从哪来啊?”
“赵大人,我是奉了主公之命,引领朝廷大军入川的。”
“朝廷大军?”赵冷抬头看向远方地平线正在逐渐增多的大队骑兵,看那绛红色的军服,正是朝廷军队的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