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寻在心里改变了主意,既然李铮对自己的诚意是视而不见,他就不会再给李铮任何机会。他等到父亲哭够了,才对父亲说道:“爹,就不要伤心了,如今不过是一时的难过而已,很快我就可以让那些让我们不好过的人更加不会好过。”
钱立本听到顿时收声,衣袖擦着眼睛,他睁大眼睛看着钱寻,跟着吉吉落也跟着穆王爷,如今又变成了李铮,如今还变成穷光蛋,如今的他们还有什么可以和那些人对抗?
“爹,你放心,有我在这里,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钱寻的心里有了全盘的打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想了一会,就在家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把要做的事情全部写下步骤给钱立本,钱立本看完,他的眼睛都瞪大了,这种行径如果被人发觉自己和钱寻都要立即赴死。
“不用担心,爹,你按照我说的,我们以后一定会有好日子过。”钱寻冷笑,他等到钱立本熟悉上面的步骤之后,他就拿出火石把纸张点燃,钱立本见到儿子的神色,他更加坚定信心,他对儿子的信心远超自己。
“寻儿,要是爹死了,钱家就靠你了。”钱立本的头发都白了一大半,他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钱寻身上。
钱寻再安慰钱立本几句就赶着回去了。
李铮在乾清宫来回跺脚,见不到李汐使他心烦意躁,想不到安佑居然没有死,李汐被凤尘救走,这个简直就是不能原谅的事情,他暼见花莲,怒火找到了发泄的地方,花莲不发一言,等到李铮发完火,她才缓缓回应李铮。
“皇上,当中的原因还是不得而知,你也是看到也命太医看过,小侯爷确实已经去世,至于为何死而复生,公主殿下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花莲也不甘示弱,她的话使李铮无从反驳,花莲已经掌握了蛊虫的饲养方法,李铮如今也离不开她,李铮身边已经没有人可以帮到李铮。
李铮被花莲的话噎到,他瞪着花莲,无话可说,花莲接着说道:“皇上还是好好想想,要是公主和凤尘回来,他们带回解药,你是吃还是不吃?”
花莲的话使李铮的面色更加难看,他的身上如今积聚了不少的毒素,万一服下解药毒素就会全部消散,但他不想看到李汐难过,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李汐找到解药之前找回李汐。
李铮从沉思中醒悟过来,花莲已经出去,整个大殿只有李铮和魏子良两个人。
“皇上,钱寻求见!”魏子良接到外面的太监禀报,他转而告诉李铮,李铮本来想赶钱寻出去,不知道为何,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回去了,他挥挥手让钱寻进来
“皇上,我来是为皇上分忧。”钱寻进来也不客气,一句话就使李铮的怒火暂时被压下。
“废话少说!有话直说!”李铮抓起书案上的奏折对着钱寻的额头就扔过去,钱寻没有避开,奏章砸在钱寻的额头,显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沿着钱寻的额头流下。
“皇上,如今能让公主立即赶回炎夏国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安国候,一个是凤铭,如果能循着小侯爷找到他们两个,我们就可以立即召回公主。”钱寻的话使李铮立即冷静下来,钱寻的话虽然很短,还是正中要害,想不到钱寻居然可以说到重点。
李铮虽然心里已经同意钱寻的说法,但是面上还是淡淡然,没有说话。
钱寻低着头,他知道李铮沉默的时间越长,就对他越有利。
“魏子良,拟旨,赏钱寻一个四品侍从官。”李铮看都不看魏子良一眼,背对着钱寻说出一番话,钱寻看着自己滴在地上的血珠,心里在冷笑,他在盼望着父亲能够按照自己的说话去做。
北狄皇宫,月牙挂在天边,星子闪耀,半边的天空都被照亮。
兰青言和新衣已经睡下,一阵很小很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兰青言警惕地睁开眼睛,很快辨识出外面是自己在北狄以来一直跟随自己的侍卫阿贤,他的身影投在窗棂上,一动不动,他也在辨识里面的兰青言是不是听到自己来到这里。兰青言已经叮嘱过阿贤,不得惊动新衣,新衣如今在北狄过着安稳幸福的生活,他不想破坏新衣的心情。
兰青言把新衣放在自己心口的手轻轻拿开,过了片刻,等到新衣确实没有发觉之后,他才蹑手蹑脚地起来,阿贤见到兰青言出来,在兰青言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兰青言的剑眉紧紧皱在一起,他亲手关上房门,和阿贤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这里算是北狄皇宫最为僻静的地方,也是吉吉落在这里居住的地方,此刻多了一个客人,钱立本,他一身粗布衣裳,北狄百姓的打扮,他正瑟缩在一角,见到兰青言进来,全身发抖。
“你是钱立本?”兰青言在炎夏国的日子不短,对于钱立本的样子当然清楚,炎夏国的首富,此刻穿着没有一丝富豪的味道,他更加像是一个逃难的人。眼神涣散恐惧,身子不断地瑟瑟发抖。
“你……大……王?……大王……”钱立本开口说话断断续续,他见到兰青言,立即知道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北狄大王,他不禁在心里暗自佩服自己的儿子,果然是料事如神。
“你看来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居然还想着来看吉吉落,你是不是想着他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想跟着他再在炎夏国做出对炎夏国不利的举动?”兰青言冷笑,想来这个钱立本是不甘心自己以前一直灌注在吉吉落身上的赌注。
“我……我……不是来看吉吉落,而是……而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钱立本装出一副惊慌的模样,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