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罪道:“臣妾近来身子不大爽快,皇上可唤其他姐妹前来侍寝。”
李铮又关切问她怎么了,李盈盈再三说无碍,便把这事给丢开了。
又说到了李依依,说她原也没有犯什么大错,便将她禁闭解了,又让魏子良亲自送了慰问品过去,方才罢了。
又有后宫妃嫔一一前来请安,李盈盈便趁机告辞离去。
廉亲王府,李权回府已经是黄昏时分,四下不见李承锋,蹙眉道:“今儿个宫里不该他当值啊。”
李尚武犹豫,在李权视线的逼迫下,如实道:“公子去状元坊喝酒了。”
李权怒喝:“去将他绑回来。”
李承锋被绑回来之际,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说着要杀了他们。
李权实在看不下去,将一杯凉茶泼到他脸上。
李承锋正在酒性上,被人如此一泼,哪里能忍,待要发作,看清了眼前的人,声音没来由就软了下去,“爹……”
“你还知道是我李权的儿子?”李权怒他不争,“你若有凤尘一般的才智,为父也不会如现在这般被凤铭那老匹夫压着。”
“那是爹咎由自取,若早早将李汐杀了,他凤铭没了依靠,还怎么和你争?”李承锋不服气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说的何其轻松,眼下局势不明,皇上智力恢复,李汐迟早会交出摄政大权……”
“爹这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李权昨儿个为李汐求情,今日李汐回归朝堂,李承锋心中窝火,又因喝了点酒,便再没有顾虑,不等李权的话说完,便大声打断了他,“知道的说爹是为了天下百姓,那不知道的人,只说你不过一个懦夫,怕了凤铭与安国候那两个老匹夫。”
李权自是气的不轻,只等他说完,便一巴掌扇了过去,只把没有防备的李承锋给打的一个踉跄到门边。一口气提不上来,靠着桌案急喘起来。
李尚武忙上去安慰李权,又对李承锋道:“旁人这样说也就罢了,公子怎的也这样说。”
李承锋本就对李尚武不甚满意,他这一开口,正惹了李承锋的火气上来,起身冲着他道:“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们李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插嘴?”
一句话刻薄至极,说的李尚武哑口无言,只得垂下了头。
李承锋愈发来了劲,指着李尚武道:“不过是我李家可怜你,才有今日人模狗样,给你三分脸色,就真把自己当做主子了不成?在本公子眼里,你也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李尚李尚武深知李承锋对自己的敌意,因此一直不曾与他计较,此刻这话听着难听,可到底还是忍了。
李尚武能忍下那口气,李权却又被气的上了头,重重咳嗽两声,竟然一口血洒了出来。
李承锋此刻也傻了眼,反应过来时李尚武已经将李权扶去偏方歇下,又忙叫大夫过来。
李权却死活不躺下,只指着李承锋,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李尚武着急,对李承锋吼道:“还不赶紧出去,难道要将王爷气死了你才甘心吗?”
李承锋被这一声爆喝,当即懵了,只神志不清地出去了。
再说来仪居。
因下午的事,李汐心中一直不痛快,用餐时也心不在焉,想着此刻凤府那边该是怎样衣服温馨的画面,越想心里就愈发的不舒服,也吃不下去了。
新衣一旁瞧着,将自家主子的心思摸了个透彻,一边着人收拾着餐具,一边道:“前头才将人家赶走,如今又想念了,主子这又是何必?”
李汐似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一个激灵,只死死盯着新衣,“你这蹄子胡说什么呢。”
新衣叹口气,朝自家主子翻了个白眼,“若说主子在朝堂之上是满分,在恋爱这方便,根本就是不合格。”
李汐玉面一红,骂道:“你这蹄子不知臊,仔细我打你。”
新衣皱皱眉头,“奴婢说的哪里假,今儿个下午驸马爷分明就是吃醋了,可主子还一个劲帮着沈清鸣说话,一点不会看人心思。”
李汐虽嗔她说话没个遮拦,可又细细回想下午时的话,也没想出哪里不对劲,略微不满道:“他的心思从来不说,我又怎会知道?”
新衣直摇头,暗道自家主子可也真是的,这些年但真是难为她了。
自那日后,凤尘便少在来仪居,多是去了凤府,见到李汐也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漠然样子,两人的关系一度冰凉下来。
而李汐表面不在意,实则心中是又恨又恼,想着凤尘回家是为了见那女子,每次见他便是冷嘲热讽。
新衣瞧着着急,可李汐不准她开口,也就只能干着急。
这日才下了早朝,便洋洋洒洒落起了大雨,天地间雾蒙蒙的挂着一片雨帘,不见行人踪迹。
李汐看折子乏了,便捧着茶杯到窗边看雨,院子里一片还未盛开的秋菊在风雨中摇摆,几颗柳树的枝条甩在空中,似女子长发随风。
见两名女侍撑着伞匆匆而来,李汐忽的想起几日不见幻樱那丫头,便问新衣,“幻樱这两日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