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使的话犹如一面平静的湖水砸下巨石,众人听到都是面色巨变,想不到李权居然用心如此险恶,想行刺皇上。
李权气急败坏,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他连摆夷国的来使都不曾见过,如今竟然被人冤枉自己派人行刺李铮真是莫须有的罪名。
“皇上,臣并没有做过此时,请皇上明察!”李权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他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地位,他一项不屑于向李铮这个侄儿下跪,如今是情势所逼,他不能不下跪了。
“说!谁是指使你刺杀朕的人,要是你敢有半点隐瞒,朕让你生不如死!”李铮转头看向刺客,刺客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李权,李权大喊一声,立即想上前抓住刺客追问,刺客身边的侍卫立即上前抓住李权,李权还想挣扎着脱开身,无奈李铮示意侍卫要紧紧捉住李权,不得松开,
“没有做过,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皇叔还想抵赖!”李铮目光如电,狠狠瞪着李权,他已经全部计划好,不可能任由李权否认。他把一卷书简从魏子良手中拿过,扔到李权的脸上。李权的脸上顿时被划出几道伤痕,侍卫松开手,李权气急败坏,从地上捡起书卷,居然是自己和摆夷国的国王通信的内容,里面详细说着自己和摆夷国的人如何计划刺杀李铮。
“这是伪造的信笺,我不曾写过这些书简!”李权气愤之下,竟然把书简全部撕烂,李铮看着李权的举动,发出冷笑声、
“皇叔,就算你毁灭所有的书简,朕也可以命令摆夷国的人再送一份来,朕应该比你这个王爷说话有用,皇叔,你的义子李尚武已经承认,是他提供了路线,刺客才能进宫,李权,你真是对炎夏国忠心耿耿啊!”
李铮瞪着李权,他这次是一定把李权拉下马,不会让李权有任何反驳的机会,至于李尚武,李铮已经按照李汐的意思,把李尚武变成太监,李权已经见不到李权了。
李权见到李铮气势汹汹还有跪在地上的刺客,忽然明白了自己今天是中了李铮的圈套,他喘着粗气,指着李铮:“李铮,成王败寇,既然你说是我,我就认下,就是我!你又能把我如何?我是你的皇叔,是先皇的亲子,你也没有死,我就不信,你能杀了我!”
李权指着李铮大叫,他的眼睛通红,眼神凶狠,他恨不得冲上前掐住李铮的脖子,把李铮生生掐死,李铮看着李权承认,他的嘴角扬起,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朕不会杀你了,朕是好好活着,这与饶恕你没有关系,你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你在一天之内迁出廉王府,迁到南郊的庭院居住,身边除了贴身侍候的两个人,其他人不得跟随,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外,王府的人,由刑部处置,或流放,或买卖,随律法处理!”
李铮高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他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李汐,李汐对李铮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李权说对了一半,李铮确实是冤枉了李权,刺客只是摆夷国派来刺杀李铮,这里的使者已经被李铮收买,指证李权。
李铮要想执政顺利,首先就要去除李权,李权已经认定,李铮没有能力管理炎夏国,李汐才是站在李铮背后的人,李铮在位一天就是李汐在位,这是李权不能允许的事情。
“把他赶往南郊,对他也是一件好事,他的年岁大了,好好静养比什么都重要,儿子和女儿不在了,他的身边从此不会有亲人,这也算是对他想篡位的惩罚。”
李汐不忍对李权实行如此严厉的惩罚,李铮确是丝毫不让步,这是他要树立自己的权威第一步,既可以在使臣面前建立自己的威信,又可以打击那些一直站在李权身边,想破坏自己的执政的人。
李汐一直没有说话,对于李铮的执政,她虽然隐隐觉得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头,但是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她看到李铮对于上朝似乎有隐藏不住的狂热,他对待李权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粗暴,李汐对李权同样没有好感,但是还尊敬李权是他们的亲叔叔,李铮刚才的神态却是一定要把李权置诸死地,不看到李权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他就不会甘心。
李汐从朝堂回来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命新衣回去整理东西,自己信步来到一株桃花树下,春天就要过去,桃花树上的桃花已经凋零散落,花瓣落了一地,发出淡淡的香气,桃枝已经结出一个个小小的桃子。
李汐见到那些桃子,心里想起小时候李昭为自己亲自做的酸桃子,她不禁想起李昭,这个最疼爱的兄长,如果他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就不会如此烦恼了,李昭总是会为自己解除所有的烦恼。
一阵浓郁的花香从身后传来,李汐见到一罐桃花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很意外,桃花酱是极为难做的点心,李汐虽然很喜欢吃这道点心,也禁不住御膳房的御厨的埋怨,收集桃花花瓣制作桃花酱的工序极为反复困难,而取消了这道点心的制作。
她见到托着桃花酱的人,沈清鸣正在李汐的身后。
“这道桃花酱是送给你补身子所用,春天吃桃花对心情有调节作用,你可以试一下。”
沈清鸣把桃花酱放在李汐的手里,李汐见到他欲言又止:“你有话要说?”
“我听说了刚才朝堂上的事情,想来皇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对于汐儿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吧?”沈清鸣听说李铮的事情之后,心里的疑团更加大,他心里的疑惑和惊恐也在增加,只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他不愿意自己的想法最后得到证实,他宁愿这次是自己误诊。
“皇兄这次处理事情是很雷厉风行,在我看来,对皇叔的处置过分了些,本来按照我的意思,是想把皇叔软禁在王府内即可,一应供应照常,李权生来最重视脸面,这样对他的打击已经是最严重的了,没有想到皇兄还如此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