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爸？”许佩珊问。

“他不是我爸。”我说，“我都知道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包括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好吧。”她说，“你不能见他。”

“为什么？”我说，“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他。”

“你可以问我。他知道的我基本也都知道。”她突然四周看了一下，低声对我道，“你去找他不太安全，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给国家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研究的。”我说，“你们的秘密可多着呢。”

“差不多是这样，你知道就好。”她说，“你赵叔叔不是你想象中那样，他有些，怎么说呢，我怕说出来你伤心。”

“我没什么好伤心的。”我说，“我和他没有感情，除了爷爷，我是没有亲人的。”

“哎，反正你只要知道，他不可能会对你手下留情就是了。”许佩珊摇了摇头继续道，“这些年，我们手上也是沾了血的，知道我们还活着的人，基本上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明白吗？我们做的这些事情机密程度很高，是国家乃至国际上的大秘密，不可能公之于众。不能因小失大。”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和我之前猜想的是一样的，这些无意中知道他们的秘密的人，不是被弄死了，就是被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就是这个意思呗。

“这些秘密我不能知道吗？”我说，“也许我们可以联合起来，互相交换一些有用的东西呢？我身上的伤能够马上愈合，不值得你们研究？佩珊姨，说一些我想听的吧。”

“你这孩子。”她笑了一下，却坐下了，一边吃着饭盒里的东西，一边准备跟我促膝长谈。

说实话，她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这样刮我的鼻子，让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一想到她起码有四十五岁了，又是长辈，心里又好受了些。

“佩珊姨，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没老？”我说，“家里的照片上，你比现在年龄看起来还大些。”

“我是误食了一种东西。”她说。

“是天珠上的药丸吗？”我问，“江海……”

“你怎么知道江海？”她一下紧张起来，“你去过地下古城了？你没有把这些说出去吧？”

“没有。”我摇了摇头，“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傻。”

“那就好。这些事情宣扬出去，对你没有好处。”她说。

她便把这些年的事情都给我一一讲了，基本上是我想知道什么她就说什么。我也渐渐从知道一个轮廓到了解得差不多。

我的世界观也就因此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个世界的真相好像才渐渐在我眼前浮现。我们看到的世界，原来，真的不一定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我把许佩珊当时给我说的那些话整理了一下，大概就是以下这样：

他们的这个部门实际上是一直存在的，在建国以后就正式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