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宁哪儿来的资格愤怒?
顾蕴在刘婉宁发火之前,将她扒拉开来,径直走进屋内,声音很平淡的说道:“这是我的地盘,给你们两天时间搬走!”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们搬走?”
顾蕴以一种看外星人的目光看着她,说道:“你女儿抢了我的男人,住了我的钱租的房子。你说我没有资格赶你们走?还有,我也是挺佩服你们的思想构建的。你昨天就知道顾道是我男人,你的女儿跟了有妇之夫在一起。你居然还能在这里住得下去,你这脸皮可真不一般?像你们这些封建余毒的思想不是应该哭天抹泪、一哭二闹三上吊吗?怎么在我看来,你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反而很得意于自己生了个好女儿。”
刘婉宁被顾蕴的话气得浑身直发抖,险些喘不上气来。
她颤声道:“是你男人强迫我女儿,我不讨回公道就离开?天底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是?我起初还不知道顾道的真实用意,以为他是难得的好人。没想到,背地里干的全是上不了台面的事。他要不是个畜生,他怎么能对一个残疾人下手?”
“你觉得你女儿这朵白莲花就很无辜?你昨晚看照片的时候怎么就没多看看你女儿脸上的表情?那个角度不是你女孩儿自拍的吗?明明是一脸娇羞的自拍,你跟我说她是被迫的?全世界的道理合着就该站在你那一边,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吧?”
刘婉宁到了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辈怼成这样,越发的恼羞成怒,口不择言道:“我女儿是什么人,再差也不可能去倒贴一看就短命的顾道!就那种心术不正、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的男人谁知道哪天就死了,晦气不晦气?”
回应她的是个响亮的耳光和顾蕴冰冷的声音。
“然而,你们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顾蕴冷冷地看着刘婉宁,“我改变主意了,一个小时之内不搬走,你们的东西我全让人砸了!就你们这种一边嫌弃别人一边又心安理得享受别人提供的物质的人,真让人恶心!”
“你……”刘婉宁怒瞪着顾蕴,一时半会儿间又想不出什么词来骂她。
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气得心肝脾肺肾都难受。
顾蕴眼露寒芒,说道:“还有五十八分钟!”
说完,就拨了保安的电话。
她自己则刷开了对门的公寓。
陆微言正在客厅里学习,听到大门被刷开的声音愣了一下,扭头看过去。
看到顾蕴的时候,脸色刷的一下毫无血色。
顾蕴现在看到陆家人就嫌恶心,语气自然没有多好,“你们可真有意思,一边诅咒顾道短命、不得好死,一边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带给你们的物质。你们就没检讨过你们的所作所为吗?”
陆微言闻言脸色更加苍白,辩解道:“我没有。”
“是吗?那你是怎么做到把你那对极品的爸妈带到这里来的?顾道有养你们一家人的义务?”
陆微言咬破了唇瓣,回道:“我们很快就会搬出去,不会再打扰他。”
“哦?很快?你们所谓的很快是两年的时间?那还真挺快的。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你们有主动承担过房租吗?”
陆微言是嗫嚅道:“我有提出来过。”
“有这个想法,但没有实践,是吧?真是个很好的托词。陆微言,你年纪轻轻,应该还没忘记我上次说过什么吧?不要在顾道身边呆着!”
陆微言也许是尴尬到了极致,反而不再那么难堪了。
她说道:“我有两年的时间去体会我和顾道的差距,我已经不再对顾道有非份之想。你不乃担心,我只是想要一个的鼓励,让我能够坚强的走下去,而不是一个人漫无目的走着。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相信,我在这两年内曾好多次要求我爸妈自己付房租和水电费。可是他们拒绝了,他们拒绝的理由是要给我留下更多的钱。我是个没有收入的人,我在家里没有话语权。因为这个我越来越没脸联系顾道,害怕他会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