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没有过多的理会他这小小的停顿。
因此,他仍然像个棒槌一样没有接秦名悠的话。
秦名悠第一次觉得跟人聊天、说话这么辛苦,怎么就遇到霍予沉这么厚脸皮的主儿。
他在宁城谁见了不让他几分,客客气气的,生怕扰了他不愉快。就算去了其他城市,他也没遇到说话这么费劲的人。
然而,霍予沉就是有本事让他这么不愉快。
秦名悠觉得他不把话说白了、捅破了,霍予沉也会有其他的方法让他接不下话。
霍予沉就是有这么厚的脸皮。
秦名悠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把心里的积郁压了下去,十分直白的接着他刚才的话继续说道:“更何况,霍氏集团前两年股市稳中有升也有秦家的一份功劳与帮衬,霍董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霍予沉挑了挑眉,“你们为什么要帮霍氏集团维稳股价?看着霍氏集团因为我失踪,跌到地平线不好吗?”
“我对霍氏集团没有恶感。当然,同样也没有多少好感。当时我既收到了你部分竞争对手的拆盘邀请,也有让人坐壁上观的,当然也有人邀请我帮忙护盘。”
“最后,你和你的团队分析得出为霍氏集团护盘你的盈利最大,所以你选择了护盘?”
秦名悠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以一种语言难以形容的神情说道:“主公要求我为霍氏集团护盘。”
霍予沉垂眸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晌,突然笑道:“有趣,他也算是间接害我失踪的人,转头又让人为霍氏集团护盘,这人还真挺难以琢磨的。”
“我当时也很意外。霍董聪颖过人,能猜出是为了什么吗?”
霍予沉自然是猜出了几分的,只不过不愿意说,便说道:“猜不出来。”
秦名悠眸光流转,也没说什么。
霍予沉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膝盖,磨出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来,难得的主动发问,“这次的事情一过,想必秦家就不欠你家主公什么了。”
秦名悠缓缓点头,“事情到此为止,主公能与芷之小姐走一条什么样的路,我们无法干涉。”
“秦家是否也拥有一座逍遥阁?”
秦名悠先是迟疑,然后眉头舒展,“起初是有的。后来便退了回去,之后便与主公、逍遥阁没有多少关联了。秦家先祖便自己另开商路,历经千辛万苦,才慢慢积累了一番家业。”
霍予沉缓缓点头,“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你们故意给那女人取了我媳妇儿的名字,让程丰和冯绘都恰好看到那女人,就是想引我过来。既然都有这个想法,我们从开始到现在的谈话,你看似极其配合,但你说那些信息我只要想去查也都能查出来,只不过你用一种极为真诚又配合的态度展现,在一定范围内很容易让人降低对你的怀疑。然而,我真正想知道的事你却没告诉我。”
秦名悠兴许是被霍予沉从一开始到现在的表现给弄得没脾气了,神情也不自觉地从最初的严谨、戒备变得有些懒散。
他斜靠在椅背,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下巴,没有说话。
霍予沉也不急,反正现在最清闲的人就是他。
他有的是时间听秦名悠从头到尾梳理清楚。
秦名悠说道:“有些事我需要回家跟家里的长辈说一声才能告诉你。”
霍予沉很了然地哦了一声,然后爽快的起身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要拿那个透明箱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