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语说道:“我也觉得很恐怖。老一辈有老一辈的思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等我们老了之后对待我们的孩子可能也是妈妈的思维。”
“你应该是被你的岳父给收拾一顿有经验了。”
封长宁白了她一眼,“看来心情恢复的不错,还有精力调侃我。”
“没有精力也想调侃你。有时候我发现你们看问题看的太冷静了,我却一直让情绪主导我的很多行为。”
“这样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封长语看着他温和的眉眼,笑容变得真心实意了很多,“哥,谢谢你这么晚来看我,还跟我聊这些。我心情真的好了不少。这几天我一个人住在这边胡思乱想了很多,越想吃思维就越窄。思维特别窄的时候,我就把所有的人都给恨上了。真正的恨上别人之后,才发现恨人真的太不容易了,得把所有的精力和情绪都耗在那上面。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没两天就心力交瘁了。”
“你也是,难受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如果我没有回家,不知道你离婚,你得一个人待在这样的环境里多久?”
“不知道,这几天我就想,也许他害怕人在暗中观察,我知道我那么难受之后也许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想着他要是出现在我面前,我非抽他一顿不可。他也真是缺乏恋爱经验,别人说什么就照做什么,想想也挺无奈的。他平时看起来也挺聪明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显得特别傻。”
“这么傻的男人,你还要他干嘛?赶紧分了重新找一个。”
封长语瞪了他一眼,“你确定你不是过来拆台的吗?”
“你是我妹妹,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你们没离婚的时候他是我妹夫,现在你们已经离婚了,他就什么都不是。我当然得维护你。”
“你少来。”
“唉,真有了男人就不要哥哥了。”
“你都有别人要了,我还要你干什么?没事给自己添堵吗?说句不好听的,你还是我丈夫的情敌,你是我的敌对力量。”
封长宁被她说的无语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搞笑?胳膊肘往外拐也有个限度。”
“胳膊要是不往外拐那是折了。”
封长宁噗嗤一声笑了,封长语也没绷住笑了,“说了这么一大堆,我心里舒服了。”
“现在是我心里不舒服了。原来我妹妹把我当成她的敌对势力了。”
“你差不多行了。”
“不行,这事没完,我得找安安撒个娇。”
封长语:“……”
冷不丁的秀恩爱的人实在是太讨厌了。
封长宁见她的表情越来越鲜活了,一直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失去宝宝加上离婚确实都是伤筋动骨的大事,可心里知道对方还有爱,也不会觉得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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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行睿坐在书房里,头上的黑线简直都快凝成实体化了。
他以前都不知道周寒墨居然这么乖巧,这么听话。
让离婚就离婚,让消失就消失。
以前他让他离开安安不要出现在安安面前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么听话?
那时候简直像是跟他作对一样,频繁的出现在安安面前,不知道是存心跟他作对还是想气他。
这次封夫人让他离婚他就乖乖离婚,让他消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么有骨气?
霍以安给他倒了一杯,“怎么样?有点眉目了吗?”
“没有。也不知道死去哪了。”禇行睿接过水杯灌了一口,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按照他平时会去的地方都查过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估计不会去他之前去过的地方了。”
霍以安坐到他身边的位置,“我记得以前你提过一句他母亲好像有消息了。这条线索你有就去追吗?”
“没有让人继续查。那时候他跟封长语已经确定关系要结婚了,我也懒得再挖他的事。”
“我觉得他很可能借着这个机会去找他母亲了。”
“这么说也确实有可能。他能找到说明金宣也是知道的。”
“我回头跟长语说一声,让她亲自去问金宣。”
禇行睿不置可否,“这下你能放心了吧?”
霍以安笑道:“我一直都很放心啊。主要是给你一个台阶下,让你可以尽情的释放你对他的关心。”
禇行睿斜睨了她一眼,“你少来。”
“他是我们两个的朋友,正好遇到人生低谷,要是什么事都不做心里过意不去。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了现在,也有了个家庭。看着他的小家散了,挺心疼的。”
禇行睿没说话,他知道安安说的都对。
周寒墨虽然跟他们来往的并不算多,然而有时候我相逢于微,确实就像覆上了一层很美好的滤镜,能够把很多的不好的事都给过滤掉。
一旦脱离了某种环境,再看到过去的事和人都会觉得美好,也不会在升起什么困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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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执着什么。
亦或是已经把身上的所有的重担都卸了下来,无事一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