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皱紧眉头,不以为意的吩咐说:“命婢女领她自去后院便可,这种事情何须问我?”
那门房弯腰,禀道:“那郑氏说是要见您。”
李中易的心里很有些奇怪,在高丽的时候,郑氏即使来找,也只是去后院看望一下金家三姊妹。
今天,郑氏突然来找李中易,倒让他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请她进来吧。”李中易心想,郑氏肯定是有事,才来找他。
郑氏走进花厅后,恭恭敬敬的蹲身施礼,小声说:“妾拜见侯爷。”
“罢了。”李中易摆了摆手,示意郑氏坐下说话。
等婢女上了茶之后,郑氏瞅了室门,见四下里无人,这才哭丧着脸,小声说:“侯爷,妾生下的那个不成气的孽障,真真气死我了。平日里也就罢了,到现在为止,居然已经四天没有归家了。”
金继南失踪了两天?李中易不由皱紧眉头,追问郑氏:“他临出门之前,可有留下书信或是口信?随身的物品可有带走?”
郑氏红着眼圈说:“没有书信,也没有口信,这个死孩子出门的时候,啥都没说。妾已经在他的屋子里找遍了,随身的物品有好些都不见了。”
李中易听了这话,心里大致就有了底,这金继南恐怕是回了高丽。
不过,事情还没确定,李中易也不好把话说死,就叫来李小七,命他拿着侯府的名帖去开封府,请开封府帮着找人。
郑氏赶紧起身下拜。感激的说:“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李小七得了李中易的眼神暗示,他告辞离开的时候,故意装模作样的说:“小的一定让开封府把人都派出去,找不到就打皂役的屁股。”
李中易暗暗点头。这个李小七虽然不如李小八的脑子灵活,在他的逐渐熏陶之下,倒也越来越机灵了。
李小七走后,郑氏连连朝李中易行礼,感激的说:“侯爷待我们金家,真心不薄。”
李中易笑了笑。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也别太过客气。”
陪着郑氏闲聊了几句后,李中易觉得有些奇怪,事都谈完了,她怎么还不走呢?
郑氏犹豫了片刻。小声说:“侯爷,不知道我家的那个……身边伺候的人……”吞吞吐吐,扭扭捏捏,说话含糊不清。
李中易略微一想,心里也就明白过来,敢情郑氏是在担心,她的丈夫金子南身边已是侧室成堆?
留守高丽的京师厢军第一军的都指挥使周道中,基本上每十天都有一封长信送来。李中易对于高丽的情况,还是非常了解的。
自从老婆和儿子离开了高丽之后,身为户官尚书的金子南。一口气连纳了八个美貌的侧室,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李中易自然不好直接戳破金家的家务事,就笑道:“我最近事情多,没顾上东国那边,这么着,回头我写封信过去。问问情况,好不好?”
郑氏半信半疑的望着李中易。她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秋波四溢。格外的吸引眼球。
李中易以前倒没太注意郑氏,只是觉得她的保养功夫到家,外貌看上去十分显年轻,和金家三姊妹坐在一块,仿佛姐妹一般。
近距离观察之下,李中易发觉,郑氏在高丽女子之中,个头算是比较高的,大约有左右。
李中易是典型的现代审美观,喜欢胸大,腿长,腰细,双眼皮,皮肤白嫩的女子,这郑氏几乎全部满足了这些条件。
咳,郑氏再符合审美观,也是准丈母娘,李中易下意识地挪开视线,看向花厅外面的远处。
郑氏仔细的观察了一阵,没从李中易的脸上找出任何破绽,只得起身告辞,离走的时候,李中易隐约听见长长的叹息声。
李中易心想,金子南那个老东西,对郑氏这种尤物,不仅不疼着,反而要赶得远远的,简直是暴殄天物呢。
回到书房,李中易刚把狗娃抱到腿上,“姐夫,您回来了?”彩娇就笑嘻嘻的跑了来,和狗娃坐了个面对面。
李中易嗅着彩娇发间的处子幽香,笑着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彩娇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说:“我听见了大郎君的哭声,就知道您回来了。”
李中易哈哈一笑,这彩娇啊,虽然天真可爱,心直口快,小机灵倒也不弱于任何人。
“你大姊和二姊,在干什么?”李中易最喜欢问彩娇这些八卦的问题,一般情况下,彩娇都会逗得他开怀大笑。
彩娇拿手指了指狗娃,将红唇凑到李中易的耳边,小声说:“大姊说,一定要生个和大郎君一样可爱的儿子。”
彩娇再得宠,也不过是李中易的小妾之一罢了。狗娃虽是妾室所生的庶长子,却也是老李家正儿八经的少主人,比半奴身份的彩娇,两者之间的地位如有天壤之别。
所以,彩娇并无资格叫狗娃这个乳名,只能以大郎君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