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李中易以战功起家,整个李家军中的军官培训,已经自成体系,别具一格。
客观的说,旧勋贵的武臣们,对现在的李中易而言,都成了无用之人。
如今的李家军,已经可以和朝廷的禁军划上等号。军中的军官们,无一例外,都必须是讲武堂出身。
天下万权,兵权至要!
李中易绝不可能将兵权置于外臣的手上,然后出现太阿倒持,反害其主的悲剧!
不过,既然曹、潘两家的下一代,愿意走文途,倒是李中易比较喜闻乐见的好事。
曹璨和潘惟德的参加科举考试,从另一个侧面反衬出,潘美和曹彬都是明白人,知道他们再无掌握兵权的那一日,索性逼迫着儿子从文事方面,来谋取仕途出身。
天下大同的和平时期,就快要来到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做文臣绝对比作武将的前途更加光明和开阔。
不过,李中易哪怕统一了华夏的故土,也绝不可能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任由文臣们在军事上瞎指挥。
说句心里话,征服高丽国,甚至是倭国的战略意义,远不如安南那么大。
别的且不说了,单单是安南及其附近诸国,一年三熟的巨大粮食产量,就足以令李中易垂涎三尺!
天朝的治乱循环,归根到底,就是草民们吃不饱肚子了,不揭竿而起,就会被饿死!
不夸张的说,李家水师,哦,现在是朝廷水师了,已经是这个时代规模最大,武器最精良的一支舰队。
等李中易腾出手来,多造一些12磅青铜炮,甚至是16磅青铜炮出来,朝廷水师有谁能敌?
传统意义上,从陆地上进攻安南,确实有许多障碍,主要是山高路险,后勤跟不上。
李中易有水师的帮忙,到时候直接来个中南半岛的拦腰登陆,地域狭长的安南瞬间便难首尾兼顾。
“禀皇上,康泽来了,在外面求见。”张三正轻手轻脚的进来,禀报了康泽到来的消息。
“知道了。”李中易一听就明白了,必定是龙袍或是龙靴等物,有了初步的成果。
新皇登基,无论是仪式,还是服饰,都马虎不得,绝不可等闲视之。
见李中易没有进一步的指令,张三正随即明白了,这是有重要的奏章要批阅,要把康泽晾在外面。
康泽起初以为,马屁可以拍上去,谁料,他在外面等了两个多时辰,腿都快站麻了,李中易还没有召见他。
如果是空手站着也就罢了,问题是,康泽为了表功,手里还托着宫里针工局新织出来的龙袍和龙靴呢。
如果是一般的物件,康泽还有胆子放到地上,稍微轻快一点,这可是李中易还没穿过的龙袍和龙靴呀!
就算是借康泽八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把这么贵重的物件,随随便便的搁到地上。
就在康泽即将坚持不住的当口,张三正终于来了,传话说让他进去。
康泽顿时精神一振,也顾不得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子,略带踉跄的跟在张三正的身后,进到了内书房里。
“老奴康泽,叩见皇爷。”康泽一见了李中易,当即露出谄媚的笑容,哈着腰行了大礼。
李中易明明听见了康泽的话,却只当没听见似的,一直挥笔批阅奏章。
康泽的双肩立时垮了下来,心里开始瞎嘀咕,是不是最近做了什么令李中易不太满意的错事了?
没有呀!康泽把最近干过的事儿,一一扒梳了个遍,始终没有想明白:李中易为啥要给他脸色看呢?
其实呢,李中易心里非常清楚,康泽就是个典型的小人,对于小人,你如果太给他面子,反而很容易蹬鼻子上脸。
必须时不时的敲打一下,让康泽知道知道,谁是主,谁是仆?
等李中易把手头的奏章都批阅完毕后,这才叫了康泽上前,问他:“质量如何?”
康泽一听就明白了,李中易是在问他,龙袍和龙靴,他康泽看上去,觉得怎样?
如果龙袍和龙靴的质量,康泽不满意的话,打死他也不敢来李中易的跟前,自己找不痛快!
“回皇上的话,老奴琢磨着还算可以,但眼力毕竟有限,不敢胡言乱语。”康泽说话,非常有套路,正话反话都被他一个人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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