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了结账这个动作之后,陈峰从盛扎啤杯的桶里拿出一个杯子,花钱买了6张酒卡。
“老哥,一共给了24啊,这里面有9块钱是肉串的提成,剩下的15是6杯的酒钱。”陈峰拿着手机,冲着大辈叔比划着。
大辈叔不会计较这些,他知道在这里的人都是“规矩人”。
陈峰办过一个马扎,坐到了大辈叔和鲍国安旁边。因为都是熟人,所以三个人也没有什么客套。
“我说老陈啊,你也真行。原来在这里不显山不漏水地喝扎啤,闹了半天你这手艺这么好。”大辈叔打趣着。
陈峰摇摇头:“老哥啊,你真是说笑了,这就是个谋生的手段而已。我得用这串凑出来我老两口的养老,也凑出我两个姑娘的嫁妆啊。”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陈峰口中“嫁妆”二字一出口,大辈叔明显眼内闪过一丝失望。
“我说老陈,你两个闺女不是都是学生吗?怎么现在就开始筹备嫁妆?”大辈叔好奇地问道。
更重要的是,大辈叔其实见过陈峰的两个闺女,有一次陈峰的两个闺女曾经在扎啤屋里给陈峰送过一串钥匙。从那一次见面的印象来说,大辈叔觉得陈峰两个闺女的长相并不算怎么优秀。
“没有没有,还得过上两三年哩!这不今年大闺女大三了,交往了个男朋友感觉不错,想毕业之后就结婚哩!”陈峰倒是不藏着掖着,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大辈叔知道,陈峰家里没钱;大辈叔清楚,陈峰的闺女不漂亮。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找到男朋友,或许就是所谓的“真爱”了吧。
可自家的闺女差在哪了?怎么现在连个“假爱”都没有?大辈叔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这边陈峰还一直在叨叨着物价上涨,那边的大辈叔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知道陈峰和鲍国安将杯子举起来递到自己面前时,大辈叔才如梦方醒。
“来,来,喝酒,喝酒。”一口透心凉的扎啤倒进了肚里,一阵透心凉的感觉凉了心窝。
“老哥啊,我看你有点心不在焉地,怎么了这是?”陈峰是个直脾气,也是个热心肠。
“他啊,正愁着满世界招女婿呢!”旁边的鲍国安在打着哈哈。
大辈叔见着没什么外人,便把刚才那肚子苦水又倒了一遍。“老陈,我没有任何瞧不起你的意思,你说你闺女都有个男朋友,怎么我这闺女身后就没有个为她遮风挡雨的呢?”
这句话其实挺打击人的,但陈峰反而感觉对方因为看得起自己才如此推心置腹。“老哥啊,我给你说,这种事情不能拧着来,我觉得让你从长计议你肯定不愿意听,但你现在得知道现在年轻人的心理。”
大辈叔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但闺女就是不愿意和他老两口在这方面交心。这也是现在老两口最头疼的事情。
“不一定非得问你闺女,问问周围和他环境还有经历相同的人啊。”
可大辈叔,现在上哪找这么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