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逃,教主已经吩咐过了,今日,就要开始上学了”
“啊?”
北唐祁墨,玄玉教左护法,玄玉三君子之首,武功自是不在话下,不过,当夕颜的夫子,却是因为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还有其上课时的一脸严肃,正好震慑顽皮的北唐夕颜。
上林台……
清翠的松柏立着,围着上林台形成众星拢月之势,迎着飞雪更是盎然挺拔。这处建筑却与别处不同,不似玄玉殿雍容霸气,不似桃玉阁精致玲珑,不似霜雪亭淡然如画,上林台则是显得傲然独立。
两人刚刚走近,已有小厮上前引路,屋内四处亮窗,空旷敞亮,摆着十数张南海黄花梨书案,已有书童铺摆纸张砚台。祁墨坐罢,饮了口茶,便问道“颜儿回去可读了前些时日所讲的《诗经》?”
夕颜正襟危坐,眨了眨桃花眼,清脆开口“读了”
“哦?”祁墨有些惊讶,这小公主学武功招式实在天赋奇高,不过这读书嘛,不是说夕颜没有天赋,相反,极其聪慧,但就是不肯用心,之前讲解的那些唐诗宋词,她觉得文人墨客多愁善感,十分嫌弃,花费了好些时日,后来祁墨觉得让夕颜读一读平民所着,或许能有些新的体会,却没想到,居然真的有效果。
“那颜儿说说,最喜欢哪一句呢?”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祁墨微微一怔,端着茶杯的手也是一顿“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忽而一笑“有点意思,颜儿讲讲。”
夕颜玉手拄着下巴,绝美的桃花眸仿佛落满了星辰,深邃悠远“没有什么可讲的,就是很喜欢,若我这一生能遇此人,想必也是了然无憾。”
祁墨赞同地点点头“对啊,人生难得一知己,在颜儿这个年岁能悟此道理,实在难得。”
夕颜抬眸望向窗外,竹柏清翠,鹰啸沧远,偌大的玄玉教,爹娘正是一双璧人,想必也正是此生的唯一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