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出了碧波庄，不由得讨论起来。

“小师弟，你看看般若姑娘明明一身的才华，言谈举止皆是不俗，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央歌很是一副惋惜的模样，像她那样的资质，本该就是养在闺阁中的千金小姐，如今在这碧波庄中栖身，虽说是雅楼，卖艺不卖身的。可到底也是流落风尘之中，供人玩笑取乐。

“她方才说了，天意而已，人不得为。”玉然面无表情地开口说了话。可是几人都发现了他的清冷眉眼之中已经有了一丝动容。

夕颜轻哼了一声“天意？我最不相信的就是天意。天若要你亡，你就活不成了？”

央歌点点头“那自然是了。常听人家说的，人的生来都是有剧本的，是上天安排的，他说要你富，那便大富大贵。他说要你贫穷，那么你就是一辈子使出了所有的力气，也是翻不得身的。”

“上天在哪里？我可是未见到。我只知道人定胜天，胜天半子。”

倾华伸出手轻轻将夕颜揽在怀里“妙儿所言甚是。上天也不过是心中的信仰罢了。如果都信了这个，那倒不如成日在家里，诵经祈福，烧香拜佛。”

“哎呀，你们两个真真是一路人，偏偏结在一起来说我，行行行，我啊，服了你们两个，你们说的都对，可好？”央歌微微撇嘴，缠上了玉然的胳膊“然师兄，你可要在我这边。”

玉然轻轻笑，伸出手摸了摸央歌的头顶“那是自然。”说罢，转过头来看向夕颜“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快些回去吧。”

“回去做什么？现在还早，我们且去街上逛逛，买些时新玩意儿，连带些糕点之类的，也给镇东她们尝尝。”夕颜笑着道，随即迎来了央歌的附和“正是这个道理。好容易出来一回，刚刚玩笑取乐过了，现在也该填饱肚子，买些新鲜玩意带回去，也给她们瞧瞧，总不能白来了这一趟。”

“那就走吧，快些去快些回，切勿惹出什么乱子来。”玉然无奈道，对于自己这两个小师妹来说啊，自己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尤其还有一个同样望着自己，替她们说话的倾华师弟在，自己更没办法拒绝。

“师弟，快来快来，你看这些簪子虽然材质普通，倒也是新奇，竟然还有这种虫子式样，糕点式样的，我看也是极其配你了。”央歌笑着，拿了一个芙蓉糕式样的簪子，递给了她。

“你倒是了解我，这个倒是有趣，那就收了吧。这个多少钱？”夕颜也是笑了，自己自小见过不知多少新奇东西，多少是旁人这辈子听都没听说过的。如今在路边看见了这样的东西，自己也就成了无知之人。

“这位公子的眼光可是好，这个式样是我们这个摊子独独出的头一份。买来送给心爱的姑娘，送给妹妹，都是好的，这才叫做新奇巧妙。”老板娘咧着一张嘴，笑起来很是慈眉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