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晴没有说话，但那眼泪不停地在留，可以看出来确实很难受。班级内其他人争先恐后地递来纸巾和湿巾，“令晴同学，快拿湿巾擦一擦，别用手指揉。”毛晓峰装作一副医生的架子。

“谢谢。”令晴的声音很软，都带了些许的哭腔，但还是很坚强的样子。方静昭小心地替令晴擦拭着眼眶，但又不小心杵到了令晴的眼睛，泪水流得更加厉害。

“对不起，我…”静昭有些不知所措。

“我来吧。”依旧是那三个字，带有莫名的暖心和安全感，仿佛一切事情交给他就可以安心一生了。

一旁的沈尚炎重新拿了张湿巾，温柔地擦拭着，他知道，是自己擦黑板的时候没有注意，否则令晴也不会如此难受，看着她眼泪盈盈的模样，心里更是内疚。

红红的脸颊，仿佛诱人的苹果，沈尚炎鼻尖萦绕着令晴特有的柠檬味道，与那些香水截然不同。

“我好多了，谢谢老师。“令晴有些局促地开口，眼神四处游荡，不敢看向沈尚炎，沈尚炎也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不合适，直了直身子。

“嗯。大家都回位置吧，马上就响上课铃了。语文老师有点事，这节课还是我来上。”沈尚炎整理了下讲台。

静昭本来还想跟令晴说几句，但是施燕已经搀着令晴回了座位，刚刚张开的红唇只好尴尬地吐了口气。看吧，她是真的很难与人相处啊！方静昭自嘲地笑笑。

沈尚炎的声音依旧那么温和，讲起课来也仍然挥洒自如。令晴定定地看着他，墨深如水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对这沈尚炎有什么兴趣？”耳边传来慕奚泽低沉性感的嗓音，犹如大提琴的魅惑，格外地好听，令晴一直都觉得他应该去做声优。这样的声音，足以令素未谋面的女人沦陷。

“我对他没什么兴趣，不过有些人可能对他有兴趣。”令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眼光似有似无地瞟过正认真听课的方静昭。那认真的眉眼，逆着光，显出几分柔和，颇有些文静达理的公主味道。不对，她本来就是公主，高高在上，被无数人捧在手心里。令晴半扯嘴角，目光变得凌厉，她就是想让世人看看，那尊贵的公主实际上有多丑恶，多不堪。

中午放学铃响，施燕挽着令晴的胳膊，笑道“我带你去食堂，咱俩好好聊聊天。”令晴微笑回应“好啊。”方静昭刚收拾好东西，抬头开口“令晴，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令晴怔了一下“对不起啊静昭，我已经答应燕子，跟她一起去食堂了。”方静昭的眸光黯淡了下“哦，这样啊。”施燕笑嘻嘻的，那两个酒窝尤其可爱“没事的，不如咱们三个一起去呗，我请，能跟两个大美女吃饭，我都可以上头条了。”

方静昭笑了笑，她早就知道施燕在班上的性格极好，也很希望能够跟她成为朋友，顿了顿，鼓足勇气“施燕同学，我请你们吧，去校外餐厅吃。”

“好啊好啊！”施燕简直乐开了花，这性子还真是讨喜“对了，静昭，你以后叫我燕子就行了，不用那么客套。”

令晴看着二人，也淡淡一笑“这下真好，我们三个人可以在一起好好吃顿饭，增进增进感情了。”

“走吧！”燕子率先蹦哒出了教室。令晴和静昭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