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装秀，清然看得兴致缺缺，几乎提不起兴趣，来来去去的模特身材姣好，虽然很是吸引目光，但看久了也会疲劳，最主要的是，没有那种让她眼前一亮的设计。

她们坐的是评委席，清然姿势优雅，但脑子已经被放空了，思绪万千，陈茜倒是看得很认真，时不时还做个记录。

“小姐！”陈茜小声提醒道，“里奇夫人在看着你呢？”

清然拉回了自己的注意力，强打起精神，显然有些郁闷，“这是在监督我听课呢？”

陈茜没忍住『露』出一个浅笑，别过头去了。

好不容易熬着时装秀结束，清然往后台走去，里奇夫人就凑了过来，用纯正的华语和她交谈，“顾小姐，可还满意？”

清然也不过是商场上与她打过交道，不是很熟的交情，她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不冷不淡地吐出两个字，“尚可！”

里奇夫人虽然一口华语说的很溜，但深究其语言本意，倒没有那么精通，清然“尚可”两字，她意会不到是什么意思，干笑着不做声。

一个男模走了过来，乖巧唤了一声“里奇夫人”。

她瞬间眉开眼笑，眼角的皱纹也展开了，“顾小姐，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刚签下的adam，他是个混血儿，半个华国人，想来还是挺有缘分……”她的手拉着adam的手，有意无意地在他手心摩挲，让那个只有十八岁的大男孩瞬间红了脸。

清然一瞬间觉得有些恶心，冷下了脸，“嗯”了一声。

里奇夫人注视着adam骨节分明的手指，没有注意到她的冷脸，表情似乎有些不舍，“今晚我请客，不知顾小姐肯不肯给这个面子。”

adam求助似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陈茜也拉下了脸，目光不善，他们这个圈子和娱乐圈大同小异，清然也见怪不怪，她若是不能理解里奇夫人的话中之意，那就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那里奇夫人可能就要失望了，顾小姐之前可是和我约好了的！”一道清丽的女音笑意盈盈从清然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