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婷看见她也没有往几次那么热情，而是怯生生地叫了一声，“阿姨好。”

清然再怎么也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得知她的身份后，心中那一股子亲近也消糜殆尽，她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

“二伯可有什么事？”她径直坐到他对面，自顾自倒了一杯茶。

顾天远局促不安地唤了她一声，“清然……”

“您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她客气得连尊称都用上了。

想到自己接下来说的话，顾天远只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作孽啊作孽，可事情都到了那一步了，他还有什么办法。

“你奶奶年纪大了，有时候糊涂得紧，说话全凭性子，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你姐姐……”顾天远也不知作何评价，只能胡乱说下去，“……她确实对不起你，但这些事情谁都没有料到，现在外面媒体胡言乱语，对你还是有影响……”

清然没有作声，就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顾天远虽说老成，但这件事情他确实没底，这个孩子也让人捉摸不透，见她没有说话，只能试探地问道：“你看这件事能不能就这么过去……”

清然平静地放下茶杯，语气清冷，“我看二伯莫不是老糊涂了？于情于理于德，我可是做错了什么？”

没料到她如此冷静，还和他辩驳，似乎有些触到接下来的发展，顾天远清咳了两声，“你不该在思婷身上做手脚的。”

清然目光澄澈，无所畏惧，“二伯，说话可是要讲求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