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住陆云旗的锦衣卫们神情几分紧张,握紧了手里的刀。
朱瓒没有走近陆云旗,所有人的视线都看着他有些不解。
他走到了台阶下将九龄堂的匾额伸手拿了起来撑住竖在地上,这才看向陆云旗。
“做事,不需要理由。”他说道,伸手招了招,“来吧,你要砸,我不让你砸,谁厉害谁就如愿,就这么简单。”
这是要打了?
四周的民众哄的再次向后退去。
锦衣卫们拔出刀,张宝塘四凤站着没动,眼神一个交流,各自看向两个方向,而和朱瓒先前站在一起的两个没有跟来的高壮的年轻人早已经眼神锐利的盯住了外围的锦衣卫们。
他们虽然没有佩带兵器,身形绷起,鼓鼓囊囊的肌肉几乎要撑破衣衫,可见只要一声开打,便是要以命相搏。
九龄堂前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陆云旗看着朱瓒一眼,嘴角动了动,忽的一句话没说转身上马。
看到他的动作,锦衣卫们也都收起戒备纷纷上马,剑拔弩张的紧张顿时消散,街上的民众让开路,看着陆云旗一行人催马疾驰而去。
不知道哪个先开口欢呼一声,虽然这声音很低,但也是很少见,随后也有零散的欢呼声低低的响起,虽然声音都很低,但低低的声音汇集在一起街面上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怂。”四凤对着陆云旗一行人的背影摇头说道,“越来越怂,还不如小时候呢。”
不管谁怂,这件事暂时解决就好。
柳掌柜看着还扶着九龄堂匾额的朱瓒,又是感激又是激动。
要说这京城里能和陆千户这样肆无忌惮对抗且不落下风的也就只有他了。
君小姐已经走到了朱瓒面前。
“多谢你了。”她说道。
朱瓒看了她一眼,毫不掩饰嫌弃。
“别自作多情啊,我们可不是为了你。”他说道。
张宝塘也走过来了。
“我是,我是。”他立刻接口说道,“君小姐给我治病,又是这么好的大夫,被人欺负我们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了。”
朱瓒瞪了他一眼。
“那是你不是我。”他说道,将手里的匾额一推。
君小姐眼明手快的稳稳接住。
“我就是喜欢让陆小枣不痛快。”朱瓒接着说道,又看了一眼君小姐,“别说这次是你,就是换做另外一个人也是这样,你别多想。”
君小姐笑了点点头。
“我没多想啊,我谢的就是世子爷你这种不管是谁都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她说道,“不管得到相助的是我还是别人,我都要谢啊。”
张宝塘四凤以及走过来的另外两个年轻人闻言都笑了。
“这话说的好。”四凤赞道。
好的屁,明明就是油嘴滑舌。
朱瓒眉头挑了挑。
“你还真觉得跟我很熟了,说话越来越多了。”他说道。
当初在汝南,她的态度也很奇怪,但一来是因为有花灯棋局紫英仙株的纠葛,再加上她的自来熟怎么看都带着几分戒备和试探,也可以理解。
但自从进了京城一见后,这女孩子对他的态度简直大变,就好像说什么都无所谓,坦诚的吓人。
他们哪有那么熟!
女人们就是这样,给个笑脸她就能编造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戏来。
就不能对她们有好脸色。
不待君小姐再说话,朱瓒就一步越过她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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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