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量力,还不叫傻啊。”他沉声说道,“你自己也说了,有勇无谋是悍不是勇。”
这短短的两句对话如果外人听起来一头雾水,却饱含着只有他们知道的事,包含了前世今生。
朱瓒忍不住几分欢喜,但旋即又恼火。
这有什么可欢喜的,如果可以谁愿意这样死一次。
他正要说些什么,有人在一旁咳嗽一声。
朱瓒和君小姐都回过神看去,见陈七站在面前看着他们。
朱瓒也轻咳一声松开了手。
“你们,没事吧?”陈七神情古怪的问道。
“没事啊。”君小姐和朱瓒齐声答道,“有什么事?”
陈七干笑两声。
“没事就好。”他说道,“没事的话,去看看赵小姐,他们要走了。”
青山军还驻扎在京西大营,但随着成国公卸职,原本没有人理会的青山军也被要求立刻离京回北地复命。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能反对,君小姐也并不反对。
“成国公走了倒也罢,这青山军走了,怪可惜的。”陈七说道。
青山军如此强悍,又对君小姐言听计从,其实如果作为护卫是更好的,但却得了军号入了军伍,成了大周官军,那就不是某个人的官兵了,就连成国公一旦卸了官职,也不能再调动其左右。
相当于把这么强悍的官兵白白送给了清河伯。
“这怎么能说可惜。”君小姐摇头,“当一个人的护卫能有多大的天地,当一国的护卫,才是大天地。”
自身难保的时候,谁还管大天地,大天地又有什么用。
陈七翻个白眼,算了反正一直搞不懂这女人怎么想的,不过好在每次她做的都对。
君小姐对于青山军的离开没有不舍,而她没有不舍,青山军这些人也没有不舍,赵汗青夏勇干净利索的听命走了。
青山军和成国公是同一天走的,走的很是安静,京城的人几乎都不知道,成国公被免职,朱瓒并没有,但他要护送父母回故土,所以也跟着离开了。
“感觉一下子冷冷清清了。”陈七感叹说道。
他的话音才落就听到柳儿在内蹬蹬的脚步声伴着喊声。
“小姐的斗篷呢?”
“昨晚放好的,你们谁拿走了?”
好吧,其实没什么变化,陈七想到,揣着手走到前堂,看着空荡荡的前堂又叹口气。
有变化,他的锦绣还没回来,交接个票号这么慢啊。
陈七走到了门外,看着伙计们备好的车马,忽的见一人从街上走来。
清晨时分街上人还不多,骑马而来的人很是显眼。
“哎,宁小官人。”陈七忙喊道。
宁云钊含笑催马近前。
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君小姐一回来就立刻又见到他了,陈七笑了。
“宁小官人,您是路过?”他想到以前方锦绣对宁云钊的打趣,便笑着问道。
宁云钊笑了笑。
“不是啊。”他说道,“今日君小姐要进宫,我是特意来与君小姐同行的,毕竟咱们阳城乡亲嘛。”
佩服。
进宫还能以老乡论,这理由也就宁小官人能想得说得出来了。
陈七一脸敬佩的看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