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怎么了?故事本来就是编出来的嘛!再说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讲的这个故事里的申屠稳,他就是个农民!”姜姜据理力争:“你要不爱听我就不讲了。”
“别别,我爱听,你讲吧!”宇文征己赶紧讨好姜姜,再说他也确实想知道这个叫申屠稳的农民发生了什么事情。
“申屠稳和他爹一起下田去锄地,他爹拿了一把大锄头,他拿了一把小锄头,这时村头传来一阵鞭炮声,原来是同村的苏沉沦今天娶亲。
申屠稳和苏沉沦同岁,今年刚好都二十岁了,于是就暗示他爹说:爹,我今年也二十了。他爹回头看了看说:那好,明天也给你换一个大锄头。”
“噗——哈哈哈!”宇文征己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虽然姜姜告诉他说这不过是一个和申屠稳重名的农民,可他还是忍不住给故事里的人换上申屠稳的脸。
一想到化身成农民的昭靖王爷一脸吃瘪的样子,宇文征己就觉得万分搞笑,更何况申屠稳的姻缘也一直不顺,所以就觉得更好笑了。
“哎,这个故事挺好玩的,你再给我讲一个吧。”宇文征己笑够了,又对姜姜说。
此时海蛎子已经烤好了,宇文征己就一边吃着美味的海蛎子,一边听姜姜讲申屠稳的笑话。
讲过几个笑话之后,姜姜看宇文征己笑的差不多了,就神神秘秘的说:“大赖,你有没有听过鬼故事?”
“鬼故事?没听说过,”宇文征己摇摇头说:“怪力『乱』神类的话,朝廷是禁言的。”
“既然这样,我更得给你讲了,”姜姜最擅长的还是讲鬼故事:“我给你讲一个书生夜归路遇艳鬼的故事。”
“艳鬼啊,”宇文征己听了表示很神往:“既然是这样,听听也无妨。”
于是姜姜就把聊斋志异里的《画皮》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
“……那王生的妻子扒着窗户往里一看,只见一个青面獠牙,眼睛像两盏红灯笼一样的恶鬼正站在窗台前,手里拿着一支笔,在那里细细描绘平摊在妆台上的人皮,画好之后,他把这张人皮拿起来,像穿衣服一样穿在自己身上,不合适的地方,还伸手抻一抻,拉一拉……”
宇文征己听得瑟瑟发抖,可是又想知道下文如何。
“……那厉鬼也在门外生气的说道:‘以为用这破东西就能阻挡得了我吗?!’说完,只听咔嚓一声,一道电光冲进屋里来,王生的妻子只见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用那锋利的指爪掏出了丈夫的心脏!再看王生,已经胸腹破了一个大窟窿死在床上……”
正当姜姜讲的最可怕的地方,天上忽然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