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个人都去歇息，萧琉璃走得有些慢，萧丞相也有意留在后面，丞相府的跨院门前种着一树腊梅，这时节开的正好，父女俩站在树前观赏。

等众人都走了，萧伯年才开口问萧琉璃：“你眉间的朱砂痣是怎么回事？”

萧琉璃浅浅一笑：“父亲觉得这痣可还漂亮吗？”

“你知道我的意思，”萧伯年神情肃然道：“你四年前回府时额上还有没这东西，怎么如今竟长了颗朱砂痣出来？你应该也听说了昭靖王爷的事，他最恨有朱砂痣的女子，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女儿不瞒您，”萧琉璃的神色还是那么娴静温和：“我四年前悄悄回府，的确听说了昭靖王爷的事，所以回去后想办法种了颗朱砂痣出来，是用朱砂和以秘药，小心地刺进皮肤里，失败了好多次才成功的。”

“你这么做为的是什么？！”萧丞相低声质问道：“昭靖王爷权倾朝野，你明目张胆触他的逆鳞，你不要命了吗？！”

“爹爹，世人都说昭靖王爷最憎恶长着朱砂痣的女人，可谁又能说清是因为什么？”萧琉璃问道。

“我只知道这话是出自已经圆寂的玄都寺方丈大师之口，至于其他的的确不清楚，但当年也只有方丈大师、昭靖王爷和一个痴老僧在场，这话还是那傻和尚传扬出来的。方丈大师死无对证，谁又敢问昭靖王爷？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萧伯年无奈地说道：“那傻和尚近年越发昏聩，连你二叔都不如，越问越糊涂。”

萧琉璃听了，笑得越发畅快，好像胜券在握一般。

“爹爹，当年帝后为昭靖王爷选妃，屡屡不得，据说那些被看中的女子都遭遇意外，或死或伤？”萧琉璃问道，这些事发生的时候她并不在凌天城。

“不错，这些不是传闻，而是确有其事。”萧伯年说道。

“那么这些女子可都生着朱砂痣吗？”萧琉璃问。

“这——”萧伯年闻言一愣：“这个我可不清楚，并没有人说起过。”

“那么皇帝也好，昭靖王爷也罢，可曾下令查找过身有朱砂痣的女子？并将这些人处死或囚禁？”萧琉璃又问。

“也并没有过这样的事。”萧伯年肯定地说。

“既然这样，那么就不是传言所说的那样，王爷并不憎恶长着朱砂痣的女子，”萧琉璃看着萧伯年，一字一句地说道：“恰恰相反，生着朱砂痣的女子应该是昭靖王爷命定的王妃！”

萧伯年听后很是震惊，但随即又觉得女儿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传言是真的，以昭靖王爷的性子，宁可错杀一万也绝不放过一个，怎么可能早知道朱砂痣的女子会妨害他却还要听之任之呢？

“我明白了，”萧伯年说道：“王爷不肯说破，是怕真实的说法被人知晓后会有数不清的人仗着有朱砂痣来冒充王妃，那样只会不堪其扰。可是，你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