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孩子送给母亲的礼物一定要够用心,”姜姜点点头说:“至于是否贵重倒不是最重要的。”
“你说的正是我要说的,可是我真的想不出该送她什么好。”
“送礼要么送贵重的,要么送用心的。若要体现用心,就应该要让她知道你为她准备这件礼物花费了多少心思。”姜姜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
她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想搜寻出适合悬壶公子的礼物。
“对了,不如排练一场舞蹈吧,到时表演给她看!”姜姜打了个响指说:“既活跃气氛,又赏心悦目。当然要体现用心的话,就是你也加入进去,你会跳舞吗?”
“跳舞?”悬壶公子被她问得一愣,想了想说:“大秦的男子只跳两种舞,一种是军中的剑舞,一种是祭神祭祀祖先时的宗庙之舞。但这两种似乎都不适合在寿宴上跳。”
想来也是,一个剑拔弩张,一个披发跣足,哪里有半点祝寿的意味?
“嗯,这两个舞不能跳,我们再编其它的舞好了,”姜姜毫不气馁的说:“你再跟我说说,你母亲有哪些忌讳?哪些喜好?”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姜姜要尽可能的通过悬壶公子去了解他母亲的性格,力求能够投其所好。如果他母亲特别爱热闹,那么就来段大秧歌。要是比较高呀,就干脆孔雀舞。
她这个人做事就是这样,一旦决定去做,就一定会认认真真的,更不用说这是受悬壶公子所托,他一向有恩于自己。
之前就治好了孙小贱的病,现在又把自己保护起来。这样一个大好人要自己帮忙,难道不该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来吗?
于是姜姜一边听悬壶公子说,一边在脑中搜寻适合的舞蹈,姜姜什么都会一点儿,包括舞蹈。他虽然不是从事这个专业的,但从小也上过好多年的舞蹈训练班。
什么民族舞、爵士舞、古典舞以及国标都会一些。
但是有些舞蹈显然不符合大秦国人们的审美,比如节奏特别奔放热烈的爵士,一定会给人们造成惊吓的。
思来想去,民族舞和古典舞都比较合适,但至于是哪一个曲目,什么主题,一时还定不下来。就在姜姜苦恼的时候,悬壶公子说了这样一句:“若说母亲的遗憾也是有的,本来今年想要请西域的大法师为母亲的寿宴散播福祉的,谁想他竟于上个月圆寂了。”
“我知道了!”姜姜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么说你母亲很好佛啊?”
“大秦国的人绝大部分都信佛,”悬壶公子说:“我母亲自然也是信的。”
“既然这样就好办了,”姜姜高兴的直搓手:“我这里有一个经典保留曲目,特别适合用来做寿宴的礼物。”
“真的吗?!”悬壶公子听她这么说也非常高兴:“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不过这个舞蹈要很多很多的人,”姜姜对悬壶公子说:“要男的也要女的,时间不多,要加紧排练。”
“可是你现在——”悬壶公子看着姜姜欲言又止。
姜姜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自己现在不宜抛头露面。
可当她看到悬壶公子脸上的面具时,忍不住微微一笑,说道:“我完全可以戴着面具训练这些人,并且在相对封闭的环境里,应该不会走漏风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