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煞的武功明显在王后之上,他根本不需要借助枯藤之力,脚尖在崖壁上一点就可轻松移动。
他手中的虎啸双环刀直指王后,他此番来桦沁国共三个任务,第一便是下毒于裳砂,这第二他正在执行中,那便是杀了王后。
王后收过去摘极花草的手全力躲避柒煞刺来的利刃,她离极花草如此之近,那带面具的黑衣人还敢靠近且并未引出八角蛛,这让她的心里很不安,或许她的猜想会有真的。
枯藤撕裂的声音越来越大,只剩最后一点还相连,王后脚底一滑,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去摘极花草而飞身上崖。
影一影二见王后遇险纷纷上前去缠斗柒煞,但不过三招柒煞就轻松甩掉他们转而去追王后。
他们两个都是一惊,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不然怎能成为皇族的暗卫,但今日两人合手竟都不敌一戴铁质黑色鬼怪面具的小子。
元钰飞身上前,一手搂住裳砂的腰就向崖便运功飞去。
一众侍女回头望向月无痕。
月无痕轻启薄唇:“追。”
侍女们得令,扛起八扛舆紧随元钰而去。
一行人就如此在西崖边相遇。
柒煞在崖边堵着,月无痕率领一众侍女拦了退路,裳砂一行人被夹在中间进退维谷。
“砂砂你怎会也在此?”王后问道
裳砂一个激灵,打混道:“砂砂是担心王兄和母后。”
王后未接话,看向月无痕道:“不知这位公子为何来此?”他座下的八扛舆上刻有月访山庄的图腾,她早些年与月访山庄有过些交集,也是人的他们山庄的图腾,而她近日听闻月访山庄的少公子似乎是中了毒……
月无痕顺着公主的毛发,给他下毒的人说他体内此毒只能用极花草方能解开,他自是不信,极花草只有桦沁国方有,而元钰体内蛮横的毒也只能极花草才能解,将他们都引至桦沁境内,这用心明显的很,他早就听闻桦沁国花王后的大名,不知体内之毒她能解否,这些事他自是不会明说的:“我家公主甚是喜爱那位姑娘,无痕只是想请她去陪公主玩耍几天罢了。”
这话说的不痛不痒的,将他家公主说的就似一只最爱的宠物犬一般。
裳砂看着那在月无痕手下乖巧的公主,让她去陪它几天,到时岂不是骨头都被啃干净了!
柒煞见此颇为不耐烦,手一甩虎啸双环刀就直向王后命门而去,虎啸双环刀的刀柄内其实藏有铁链,柒煞手中就握着铁链来控制虎啸双环刀的方向。
虎啸双环刀来势汹汹,速度也是极快,离王后最近的影一只能以身挡刀。
王后见此眉头紧皱,御起轻功向月无痕靠近:“只要公子挡住这身后之人,公子体内的毒本宫替你解了!”如此便可解了这夹击之忧。
月无痕依旧不紧不慢的替公主顺着毛:“我又凭何信你一面之词。”
王后从怀中掏出腰牌扔给月无痕:“就凭本宫是花媚儿!”
月无痕拿过腰牌看了一眼后向众侍女道:“拿下那胆敢害王后之人!”
柒煞虽武功高强,却也是寡不敌众,面对一众暗卫和侍女扑面而来,他只得收回虎啸双环刀而离去。
暗一被锯齿剑所伤本已自己护住了心脉,却不知怎么地突然血气翻涌而上,一口黑血吐出,倒地而亡。
王后把了下暗一的脉搏:“晚了一步,这毒毒辣的很,看来此人是要置本宫于死地。”
裳砂方才动用功力时并未有任何不适,这会儿子左手却是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左手的手骨就似有人正在拿细针磨刮一般,元钰说的蚀骨之痛果然没有欺她,她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开始苍白起来,用右手握住左手还是痛的弯了腰。
元钰在裳砂的身旁察觉到裳砂的异样,一手将裳砂楼入怀中以免裳砂倒地。
王后看着死去的影一若有所思,并未注意到身后的裳砂的不适。
月无痕:“不知王后准备何时替无痕解了体内之毒?”
王后这才转向月无痕:“还请月公子去王宫内修整一晚,明日一早本宫便会亲自前来,影二你拿着本宫的腰牌将月公子一行安置好。”
影二得令,上前背着影一就要在前领路。
月无痕的一双血眸和元钰的眼神在一回头间交汇。
裳砂咬着牙,左手的疼痛让她有种轻飘的感觉,只觉灵魂都出了窍,这要真到了月圆之夜恐怕她是很难熬过的。
王后见裳砂半倚在元钰怀中,心中一紧:“砂砂方才可是受了伤?”
裳砂算是能忍的,她不想此时母后再为她过分操心,刚想开口让母后不必担忧于她,元钰却是先她一步开了口:“公主被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