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望着裳砂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笑,如儿你如此便不可爱了,再问一遍:“果真不想知道?”
“你非要说,那本公主就勉强听一下吧。”
她对毒蛊不感兴趣,既然提起毒蛊,相必和那黑奕自是脱不了关系,至于黑奕如何让那些虫子攻击他们的,她还真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她连自家祖传的悬壶济世之术都不愿学,何况是被认为不入流的蛊术呢。
“公主总有一日会翻窗向元钰讨教的,不必勉强公主今日在此听元钰说解。”
又提她翻窗的往事……不过她堂堂桦沁国公主自是敢做敢当的,只是,说出去似乎不太雅观。
一路上,元钰都紧随着裳砂身后,一步也未上前,似乎在背后保护着裳砂一般。
鬼谷子虽未有银两建造一条从内通向外的地下通道,却也还是能让这通道变得复杂写的。
裳砂在前领着路,走了许久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这时手里的火把早已黯淡无光,如萤火些许的光亮。
裳砂停住脚步,侧头问元钰道:“我们似乎迷路了。”
“嗯。”
“这火把快寿终正寝了。”
“嗯。”他看的见。
“怎么办?”除了嗯还会说别的词吗。裳砂担忧那些小东西会追上来,那时候他们没有了火把可就只能被它们拆尸入腹了,她这死法可是开创了桦沁王族死法的先例了。
“你屏住呼吸。”
“嗯?”
“那些蛊虫能够知晓你的具体位置,正是因为你的呼吸所致,只要你摒住了呼吸,它们就不知道具体方位了。”
看着火把闪烁了几下后‘扑腾’一下熄灭,裳砂也只得半信半疑的照做了,不一会儿裳砂只觉得胸腔越来越难受,缺氧的厉害,‘呼’的一下停止了憋起,郁闷的问道:“我们难道就坐在儿憋气吗?”
“如儿可知晓出去的路?”
裳砂摇摇头后突然想起这里漆黑一片,元钰什么也看不见,又开口回答道:“不知晓。”
“我们即不知晓出去的路,又没有火把,万一再遇上那群虫就麻烦了,坐在这儿等救兵是为上策,以防那群虫追上来,还得麻烦如儿屏气了。”
说着元钰的大手就伸向了裳砂的脸,裳砂的鼻和嘴顿时被元钰给捂住了。
裳砂觉得自己实在憋不下去的时候,元钰的手从她的脸上扯了去,她一喜,还没来得及呼吸,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就贴上了她的嘴唇。
是元钰的唇。他在给她度气,可渐渐的,元钰的唇缓缓碾压着裳砂的唇,在黑暗中,裳砂镇定着脸,可是耳朵却出现了可疑的红色,从上逐渐蔓延到小小的耳垂,辛好有这黑幕做掩,否则就是裳砂的脸如何镇定,她的一双耳朵也将她出卖了个干干净净。
元钰离开裳砂唇时,低低说了句:“很甜。”
裳砂的心明明在小鹿乱撞,唇上似乎还有余温,可嘴里却是不饶人。
“没想到元公子竟是一个乘着夜黑风高,四处无人时轻薄良家少女的人?”
“公主可是忘了是谁向大王和王后请旨要嫁于元钰?元钰若是没有记错,大王曾说元钰是公主的驸马,即是如此,那天色渐晚,良宵苦短……元钰又何错之有?”
裳砂眉头一皱,嗯,说的很有道理,这局她败了。
元钰的手在黑暗中握住了裳砂,裳砂下意识的想挣开,却终是不敌元钰。
“公主在王宫内还对元钰一副念念不忘的模样,怎么如今一出宫就将元钰弃之如履了?”
那不是因为你身上有捏琚玉吗,明厉又来势汹汹,不用你这挡箭牌,她还等着去明凛国当太子妃吗?
元钰未听得裳砂的回话,万分悲戚道:“古人云:女人的嘴……”
元钰絮絮叨叨的指责她,她也不曾问过他的往事。“停!本公主又怎知你曾以钟鼓取悦过多少女人,又对多少女子唱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或许也像方才那样吻她的模样去吻别的女人。
裳砂立即听见了两个坚定的字,“从未。”
“公主是元钰第一个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也是第一个主动抱在怀里的女子,更是元钰想要以这天地为聘,十里红妆带回家乡的人。”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只此一句,勾人心魄。
元钰这一番正经的表白让裳砂愣了又愣,模样和那王宫门口立着的石狮子一般无二。
裳砂轻笑,她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