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想反驳,话到嘴边若又咽了回去,他同花浚与不同,他如今是温香软玉抱满怀,而花浚与……
元钰未想到裳砂会自己醒来,于是乎便是谭医官在一旁帮裳砂把着脉,元钰在裳砂面前给裳砂喂清粥。
裳砂喝了两口后便没了胃口,这样清淡的食物她实在是不喜,“啊钰,我想吃点别的。”挣着一双眼睛可怜又无辜,如同清晨的小鹿一般带着些许的期待。
“谭医官说了,你只能喝粥。”元钰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连手上给裳砂喂粥的动作也未停留半分。
一旁在给裳砂把脉的谭医官手一抖,公主殿下这充满怨恨的目光是怎么回事……他、他不记得他说过这样的话啊?
“谭医官,您这脉诊的如何了?”裳砂心中亦郁闷,便冷着脸问起谭医官的话来。
谭医官身上的冷汗突然间便掉了下来,他这一头白发迟早是要掉光的,寅儿才回到桦沁几日便不辛身亡,他一把老骨头悲痛不已,每日醒来便掉一大把的发,殿下未追责寅儿私闯皇宫的大罪已是幸运,如今又给殿下诊脉,这诊的不好,殿下亦或是殿下腹中皇子有些许差池,他这谭医官不仅乌纱帽难保,就是这项上的人头怕也是不保了。
“这……殿下睡了许久,刚刚起身还是吃点清淡之物较好。”谭医官避重就轻,模模糊糊的答着,不知能否过关?
“你今日先吃些清淡之物,周掌事,将炖好的鸡汤拿来。”元钰在一旁道。
谭医官终于送了一口气。
鸡汤味扑面而来,裳砂捂鼻,头偏向一侧,便了吐起来。
元钰赶紧让周掌事将鸡汤撤走,这才半个月,便开始孕吐了吗。
裳砂干吐至全身有气无力后,强撑着换好丧服,坐着独一无二元钰牌飞车向丧礼赶去。
丧礼甚是宏大,先王与先王后的遗体都已被安葬在了阴阳道,入土为安,再动坟土是为不利。先王与先王后都不喜劳财伤民,生前早已选好一风景秀丽之地,今日裳砂捧着先王与先王后的衣服,在那出为他们做了一个衣冠冢,裳砂亲自捧着衣物放入棺中。
“砂儿来送父王与母后了,虽然你们至今不知我是谁,你们将所有的宠爱毫无顾忌的给了我,让我肆意妄为多年,如同孩童一般,知晓你们不愿让我卷入朝堂纷争,只想让我平安喜乐过完这一世,可从你们答应让元钰做我的皇夫便应该清楚了,我随心而为,怎会任由羞辱了浚与的人逍遥……对不起,要做不到你们的期待了,既然天不罚他,那便由砂儿来吧。”裳砂声音逐渐嘶哑,眼中的泪在落棺那一刻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她答应自己不在外流泪,不能让那群狼子野心之人看到她软弱的一面,可是她真的、真的好难过……
元钰未能上前,但他能异常清楚听见裳砂说的话,为何砂儿总说一些奇怪的话……为何她说先王与先王后并不认识她……一股奇怪的念头涌上心头。
裳砂冷眼看着来丧礼的人,皇室冰冷,今日算是体会到了。
裳砂整整一日都未回书房,让元钰带着她偷溜出宫。
“早就想带你出宫了。”只有出宫才能让裳砂知晓桦沁百姓心中所想,既然他无法让裳砂改变主意,或许由发自肺腑的百姓来说会有另一种奇特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