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昏迷间,三方军队势如破竹,最晚不过十五日三方的军队便可至王城,而现在才不过五日,三方的军队已至最后一道防线,若说这其中没有猫腻,元钰轻笑,就是从阴阳道走官道日夜不休换马传递情报都需整整一天一日,三方军队庞大,期间还有城池阻拦,才不过五日,清平官大人真是好手段,浚与王子把持军政他都能安插自己的人。
刘公公匆匆在门口唤着元钰,“皇夫,不好了!”怕吵着在昏睡中嗯裳砂,刘公公在门殿外轻唤着。
元钰看了眼躺在塌上的裳砂,裳砂昏睡至此,他便守在床边至此。
“怎么了?”
“殿下,外面的朝臣们闹起来了!”皇夫不让他事事都去寻清平官,再一看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嗅着了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不过是死了群蛀虫罢了,他们爱闹便让他们闹吧。”
“可,可皇夫,这次清平官大人也在此,让殿下出来给一个公道,看那架势是不会罢休了。”刘公公不可不担忧啊,先大王还在时,那群朝臣虽然不合,对先大王也颇有不满,可从未出现过现在的事情。
“他们韬光养晦,对这王位蓄谋已久,清平官大人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啊,是誓要亡了桦沁。”元钰突然想明白了三方为何如此容易联合起来对付桦沁,这桦沁的内贼也太过厉害。
刘公公在一旁听的胆战心惊,从前他跟在先大王身边时知晓清平官大人权势滔天,可也同先大王一般觉得清平官是在全心全意辅佐先大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判国的。
元钰向裳砂靠近,“砂儿,你快些醒来,为夫有一个要送给你,你一定会喜欢的。”
“走吧,刘公公,去会一会那些人。”
这还是元钰头一次踏出后宫,不,是头一次光明正大的踏出后宫,他要想偷溜还有谁能拦的住他,桦沁越来越乱,桦沁必亡不知是谁先喊出了这样的口号,国师之死让裳砂声名扫地,他若是想让砂儿心里舒适些,现在就要为砂儿全力以赴了。
裳砂今日未上早朝,有了上次那些起床后宫被断臂的前车之鉴,那些朝臣们虽然吵得厉害却也只是在朝堂之上,元钰故意晾着他们,从早朝至现在已过去了一个时辰,想必他们也饿了,待会儿也不会那么有力气发火了。
朝臣们见元钰登上大殿都嗤之以鼻。更是开口讽刺,“不过一个平民,进了后宫莫不是就以为登上枝头做凤凰了?也敢堂而皇之登上大殿?”
元钰不言不语,他身上穿着一身丧衣,可他只是在大殿中那么一站,你便会觉得这座大殿的主导者便是他。
元钰拂袖,“元钰不知我这海上元氏的家库是比不上这位大人的私库吗?”元钰说至此,自己有做了一个顿悟的表情,“哦,那自是比不了了,这位大人中饱私囊,看这肥头大耳的便知家财万贯,元钰不过一平民,怎么比的起大人呢?”元钰‘平民’二字咬的极重,将这一屋子的人都打量了一番,其中清平官的目光已是便了,不在是他平常冷淡的模样,真真是一位怒气极重的老者啊。
“你!”那被形容成肥头大耳的人着实气的不轻。
一旁的朝臣对元钰都是冷眼相待,不善道:“皇夫这是来大殿做什么,后宫不得干政,莫非皇夫不想要这手臂了?”
元钰轻笑,裳砂处境虽然不好,但先大王与王后都不是傻子,留守王城和王宫的士兵可都是浚与与大王的亲兵,那些人只会听裳砂的话,这位大人居然还想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