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似乎越来越粘她了……
裳砂好不容易从元钰的手中挣脱出来喘一口气,状似无意道:“如今已兵临城下,你可还有办法离开?”
“你想走了吗?”元钰的眼睛突然一亮,他们可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然后他便可以讲裳砂永永远远嗯绑在身旁。
“都兵临城下了,恐怕只能让你陪着我受苦了,不过我怎么忍心呢,已经让刘公公安排了车马,你傍晚便走吧。”说的云淡风轻。
元钰伸手去握裳砂的手,“你每次推开我时都会握紧了手,即不能彻底狠下心推开我,那便不要推开我了,你若是不走,就算兵临城下又如何,砂儿莫不是以为我会怕?”元钰心中其实有些许的难过,裳砂明明是一个有了身孕的人,可这却丝毫改不了她的决定,甚至……裳砂都不会提及孩子,他和孩子加在一起都抵不过一个残破的桦沁吗。
“你不要任性了。”裳砂投降,可是那也改变不了她曾是桦沁储君的事实,太雍怎会放她离去呢,不是被软禁便是身首异处。
“是你不要再任性了,你已将桦沁安置的很好了,桦沁重要到让你都不会顾虑我与未出世的孩子吗?”
“我……”裳砂确实无话可说,父王与母后曾经便是想到会有如此一天,想让元钰带她离去,可是桦沁不能交于清平官,元钰未并非是真正的元钰,一切都与原来的预想不同,她又如何云淡风轻的去面对杀害她亲人的雷虎?甚至到了此时,她都不知元钰究竟是何人。
不远处的士兵突然高兴的叫喊道:“退兵了!他们退兵了!”
裳砂闻言,转头看去,先前浩浩荡荡立于城前的军队果然在向反方向前进,裳砂心中一松,再看向元钰时也不再准备多说,“总之,你称早离去,你我夫妻一场,日后你若是遇见欢喜的女子,我也不怪你。”裳砂竟是连这话也说了出来,她腹中有花氏遗脉,就算太雍一时不会杀她,难保她什么时候就会一尸两命,元钰忘了她也好,说完自顾自的转头离去。
元钰并未追上去,冷眼站在城墙上看着撤退的大军,攻打桦沁大部分的功劳给了雷虎又如何,雷虎只能享受着空洞的恩宠,里面后战事再起,雷虎就是一个废物罢了,反观南逸王……
元钰看了半响后收回自己的视线,一眼看见了已下了城楼的裳砂,心中不知在筹谋些什么。
裳砂回去后才知,子须未能杀了清平官,不仅如此,还带了一身的重伤回来,倒在她面前的时候着实吓了她一跳。子铭自是怨她,狠狠地捥了她一眼后便带子须去疗伤了,裳砂未曾想到竟是连子须的身手都有失守的时候,若是消息流传出去了……罢了,罢了,她都要亡国了,横竖最坏的结果不过一死罢了,流传出去了便流传出去了,她裳砂还怕了不成。
裳砂在书房中卸盔甲时耳旁突然传来一阵厉风,一封信插在匕首上便直直得刺进了裳砂面前的木板上,裳砂皱眉,子须与子铭刚离开便扔进来了,倒是有些意思,打开仔细一看后脸上却顿时没了血色,捏着信封的手都在不住的发抖,她心中波涛汹涌,难以平息,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怒的,整个身子都在轻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