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在一旁就似一个装饰一般,元钰同他父王说话,她自是没有插嘴的余地,太雍的三六九等她还是知晓的。
见太雍王上走远后,元钰道:“太雍不比桦沁,父王子嗣众多,不说已去联姻了的公主,就是皇子就有十个之多。”
裳砂知晓元钰想要说些什么,无非不就是皇子们互相碾压,他身不由己,所以就如同元钰自己所说,他娶了自己,便多了一件可以讨太雍王上开心的利器。而如今他光有了她这个亡国公主已是不足,还得再立正妃来讨他父王的欢心。“这些是你的事,本公主何时能见王兄?”
“砂儿莫太心急,我自会细细查出南逸王缘何将王兄囚禁。”
“心急?本公主时日无多,难保九皇子日后不会来一出去母留子,三个月,三月后若是王兄不能平安离开,本公主便不会如此乖巧的任由九皇子拿捏。”
半响后,便听见元钰一声,“好。”将手中的匕首拿了出来,叮嘱道:“日后要小心些永利王后,若是有些要紧的事,便让流烟来寻我,莫要自己一人应对。”
裳砂嘲讽,并未回应,转过身去。
元钰走后,这屋子便就只有裳砂一人和炭火炸裂的声响了。
永利王后也是经过风浪之人,太雍王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是认为看的一清二楚,太雍的男人打一出生便无心,便是如此她这么些年来才能更好的同太雍王上平安无事的过下去。
“王上来了,如今天已冷了起来,王上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永利王后对太雍王上请安,那副关心的模样倒是做足了一个王后的本分。
太雍王上回道:“王后才是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你身子弱,有想见的人让他们来请安便是。”
“臣妾知道了。”
一旁的宫人见太雍王上与永利王后皆坐下后便开始上前来奉茶。
“王上,今日臣妾去看了裳砂公主,这孩子年纪小小便没了父兄,本宫看着也是可怜。”
“裳砂公主生的貌美,迷的钰儿不知南北,没了那副皮囊也不知有何用。”
“王上,九皇子如今早已过弱冠之年,且也是做了夫君之人,王上再不将九皇子封王,不赐宅子,恐是有闲人会笑话九皇子的。”一副贴心母后的模样。
“他一无战功,二无声望,封什么王,等选定了皇妃再说吧。”
永利王后面上笑着,心里却是冷着,九皇子在这宫中即无母后护着,有无权势,可偏偏能好好活至如今,这一切还不是太雍王上的功劳,这男人看似对儿子们不偏不倚,可他却独独将九皇子留在宫中,留在自己的眼皮子下护着,那女人死了那么多年,她曾经住过的宫殿却依旧借着九皇子的名义日日打扫着,这次裳砂公主住了进去,那意义便是不言而喻……
“今日臣妾想同王上商量的正是此事,诸位皇子都已安家立业,就连最小的十皇子也已大婚,如今让臣妾忧虑的除了二皇子便是九皇子,二皇子虽无正妃,可府里还是有侍妾的,二皇子不喜这些,作为母妃也不能逼他,可九皇子的宫中除了细腰便再无他人,臣妾前些日子命人将各位王宫大臣家中待嫁的女儿画像都拿了来,挑了些满意的,不如王上今日悄悄?”如此大好的将赫连钰控制在手里的机会,她这做母后的又怎能不上心呢。
“辛苦王后了。”其实最后到底哪些人是九皇妃的候选人,王上和王后心中都早有估量,可这流程亦是不能少的,太雍王上品着茶,眼神却是随着一旁更换画像的宫人动作顿住,“慢着!”在看见一张画像时太雍王上却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