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耳边似乎有人在唤她,她不愿搭理,最后终究是醒了过来。
裳砂当初抹上脖颈的力道不轻,若不是元钰最后打开了她手中的匕首,她怕是当场便要殒命了,可她醒来后的脖颈却是一点疤痕都未留下,这世上哪里能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在裳砂身旁的乃是流烟,流烟见裳砂睁眼,喜道:“王妃你醒了!”
裳砂的手附上自己的脖颈,她的喉咙似要冒烟了般难受,“水……”
流烟赶紧倒了杯水端来递给裳砂,“王妃,您都睡了整整一日了,可算是醒了。”
温热的一杯水下肚后裳砂的嗓子总算舒适了些,抬眼看这屋子,怎竟眼生的很,“流烟,这是哪儿?”
“王妃您随王爷出宫去看未修缮好的王府整整一日未归,第二日王爷便将昏迷着的您带回至王爷的宫殿,若不是有人来宝玉殿,流烟都不知你现在在何处呢。”
“什么?”裳砂头疼的很,她也未想过自己竟会突然昏了过去,虽然裳砂的这具身子柔弱的很,但她调教过三年后怎还回如此虚弱。“本公主竟睡了整整一日?”
“嗯,细腰姑娘昨日本想来看您被王爷赶了出去,哭哭啼啼的去寻她父亲,结果今日王爷便被王上叫了去,现在还未回来。”
裳砂对这此事不太在意,“宝玉殿的东西可还在。”裳砂也不是傻子,她竟然已经在元钰的殿内睡了整整一日,若是一醒过来便赶回宝玉殿,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而她如今在太雍能否活着救出王兄还得指望元钰。
“王爷昨日下令将所有的物件都搬了过来,宝玉殿已打扫好,王上下令落了锁,不得擅入。”
“不得擅入……”裳砂揉揉自己的脖颈,她此处火辣辣的痛,并非一杯水入喉能够缓解的。
“王妃,年底宫中各种聚会也多了起来,怕是得开年了才能搬出王宫,王爷叮嘱流烟三日后有个冬日马会王妃可愿去?”
北地的冬日寂寥的很,能够娱乐的项目更是少的很,太雍乃是马背上的国家,年底的赛马更是太雍的传统项目,不仅太雍的王宫贵臣都会在这此马会上一展雄姿,贵女们也会一展马技,王上与王后更是会嘉奖马技最好的贵族,简而言之便是太雍上层人士的聚会,而在这样的一场欢聚里裳砂或许也会见着曾经威风一时的雷虎将军……
“雷虎?他断了一条手臂后去马会牵马吗?”
“噗。”流烟被裳砂所言逗笑,“王妃,您昏睡数月,王爷怕婢子多提会惹您担忧,便从未同您说过,桦沁一战雷虎将军虽断了一只手臂,最后的功劳多数落在南逸王身上,到距雷虎将军断臂早已过了数月,雷虎将军的身子已恢复,想必这次定不回缺席马会的。”
“是吗,你家王爷真说本公主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