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正事,裳砂与元钰也无什么可聊之事,元钰在一旁看些不知的书,裳砂则捧着她的水杯,冷了又倒了出去换热水。
“你这宫殿就没有别的屋子了吗?”宝玉殿她是回不去了,可她也不想日日同元钰同处一屋,流烟说元钰住的这座宫殿小的很,连宫名都没有一个,听说是因为曾经的九皇子,现在的九王爷不喜这宫名,自己将宫门上的牌匾差了去,卸了丢给御膳房烧火用了,结果就被王上贬去住了一小宫殿,一住便是这么多年。
“我这宫殿的偏殿是细腰住着的,其余的几间屋子便都是奴才们的,莫非砂儿想要抢了他们的住处,让他们天寒地冻的搬出去,卷着铺盖睡外面吹冷风?”
裳砂只觉头大,她从未见过如此寒酸的皇子,不,如今已是常惠王了,先不说这宫殿没有宝玉殿一半大吧,就是连王上随意一妃子宫殿的奢华奢华都未有。
“怎么,还是砂儿住不惯这简陋之地?”
裳砂看了眼自己手里捧着的茶具,这宫殿小是小了些,可这里面的东西却是真正的好东西,就说这套茶具叭,她上次去永利王后宫中请安时都未见到如此贵重的茶具。
“这屋子太小,胸闷的很。”再瞧了一眼元钰,这其中意味自己体会。
“哦,那想必是屋中炭火足了些,若是夫人觉着胸闷,不如出去走走可好?”
“不太好,你若是出去走走是上好的。”裳砂有些犯困起来,喉咙舒服后,她竟又想睡了。
此后元钰放下手中的书在裳砂面前喋喋不休起来,元钰似乎很喜欢同她说话,无论她说些什么,只要她回了元钰的话,元钰便会很欢喜,然后便会说个不停……裳砂这么想着,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这三日里,裳砂除了被元钰从床榻上拉起来用个膳后便又躺回了床榻之上,而元钰这闲散王爷也乐得关上宫门在屋内陪着元钰。
“王爷不是刚被封王吗,怎这么消散?”裳砂忍无可忍,元钰在她眼前着实晃眼的很。
“本王本就是一介闲散王爷,再说王妃如今可是双身子,本王怎舍得离开呢?”元钰笑意盈盈,他手中这本书已拿在手中足足三日。
裳砂翻了个身,背对着元钰,半响后终于主动下榻,“王爷这屋子冷的很,可否给本宫派一些工匠。”
“让流烟去办便是,只要王妃开心便好。”
裳砂确实冷,没有亲自经历过北地的冬日,她都难以想象这纸糊的窗户竟是这么的不经用,床前的屏风也挡不住冰冷的寒风,若是半夜里守夜的宫人睡熟了过去,炉中炭火一停,便会生生的被冻醒。
“流烟,你家王爷在这宫中当真如此不受宠?”
流烟一想王爷交代的,点点头道:“王爷打小母妃便不在身边,受的委屈自是更多,若不是皇子的身份还在,只怕在这宫中不知何时便没了……”后面这句话倒是真的,元钰的母妃在世时宠冠九宫,恨她的人自是比喜欢她的人多,而她们一人给元钰一个颜色看,都够元钰受的了。
“皇家子弟,再所难免,即能唾手可得常人得不到的荣华富贵,受些苦又有什么可委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