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韵儿自己险些坠马而亡,一头发髻散乱,听闻元钰所言,顾不上父亲的阻挡,“九王爷含血喷人,王上,韵儿自己都只差坠马而亡,怎会用如此害人一千,自损八百之法?”
“哼,谁知道呢,这法子才更容易帮你洗脱嫌疑。”
裳砂在一旁乖乖站着,她除了被元钰扑倒时将衣裳弄歪了些,身上的衣饰是丝毫未乱,同雷韵儿站在一起,确实雷韵儿更像是个泼妇和受害者,她本以为元钰并不会多言,没想到元钰竟是让她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而他费心费力的表演着。
雷虎将军此时也站了出来,他并未行礼,一脸恼怒道:“九王爷含血喷人的本事倒是不小,我家韵儿虽然平日里性子嚣张了些,可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今日马匹发狂,这畜牲要伤人,韵儿也是受害者,九王爷却是迁怒于韵儿,莫非是对本将军有什么意见?”
元钰心中在笑,恃宠而骄,而父王最讨厌的便是如此,父王的帝王之术在于制衡,他装尽了可怜,周围的男人们都被裳砂的美色所惑。
十王爷在一旁冷飕飕道:“这马场这么大,畜牲发狂不向别处去,生生的撞上九王嫂,莫非也太过巧合了些吧,本王听闻今日雷姑娘便有为难过九王嫂。”
大皇子看不下去,“小十,你别瞎说!”
十王爷瘪瘪嘴,一脸无辜的向后站了站。
茗粒站在最外面,冷静的将每个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太雍的内斗与她无关,越乱越好,这样王兄才有足够的时间让明凛强大起来,这样王兄才能来太雍接她回家
太雍王上一言不发,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德妃的手。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雷虎将军莫不是记恨自己断臂之仇……”
这声音混在后面的人堆里,如一记炸雷,大家都知晓雷虎将军断臂后性情大变,旁人提都是提不得的,今日如此一说还真有可能……
元钰冷笑,“原来如此,所以雷虎将军便想着要让砂儿为你的断臂陪葬吗?要本王的孩子也替你的断臂陪葬吗!”
元钰声音洪厚,一番话下来惊起一片波浪,其他人就算再愚蠢,此时也知晓原来这一番乱哄乱炸是对准雷虎将军。